局大院。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然后利落地驶上高速公路,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江北省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五个多小时漫长而枯燥的车程,当三菱车终于驶下高速,进入南港镇地界时,时间已是下午六点多钟。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色,小镇笼罩在暮色之中。
三人在镇上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招待所住下,匆匆解决了晚饭,便早早休息,养精蓄锐,准备迎接第二天的调查。
第二天早上。
在章恒的带领下,三人先去了南港镇派出所,与熟人邵飞文碰了头,简单沟通和交流了此次来的目的。
邵飞文对于章恒他们的再次到来,以及那份不抓到人不罢休的执着,表示了理解和配合。
随后,调查走访工作正式开始。
一种强烈的直觉在章恒心中指引着——这次再来南港镇,一定会有所收获!
他将第一个调查走访的目标,再次锁定在了王某军兄弟位于镇郊结合部的老家。
那是一片显得有些破败的民居区。
王某军家的老房子更是显得格外陈旧,墙皮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砖块。
院子没有围墙,只用一些破烂的竹篱笆象征性地围着,院子里杂乱地堆满了各种废纸板、锈迹斑斑的废铁、堆积如山的塑料饮料瓶等废品,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
王父,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实际年龄可能更小一些的老人,正佝偻着背在院子里整理废品。
他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背微微驼着,生活的重压仿佛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看到邵飞文带着几个穿着便装但气质明显不同的人再次走进院子,王父的脸上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烦和抵触情绪。
他没好气地嘟囔道:“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死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邵飞文对此似乎早已习惯,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耐着性子,语气平和地解释道:“王大爷,您别激动,这几位是从江南省白云市过来的同志,负责您儿子那个案子的,他们还想再跟您了解一下您那两个儿子的具体情况,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王父闷哼一声,从脏兮兮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廉价的烟丝和一小叠泛黄的卷烟纸,动作熟练地卷了一支老旱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