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烟雾缭绕,气氛看似融洽。
许忠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凑近身子,压低声音道:“政委,有个情况,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志康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眼皮微抬,精明的目光在镜片后闪烁,“老许,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但讲无妨。”
许忠义于是将章恒的“巨额财产”情况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刻意强调了其与收入的巨大不符。
胡志康听完,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脸上惯常的温和笑容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官方式的凝重,“哦,有这种事,消息来源可靠吗?”
“千真万确!”许忠义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带上煽动性,“政委,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可是超过两千万啊!性质太恶劣了!不查清楚,万一将来爆雷,我们分局的脸往哪儿搁,您分管纪检,恐怕也”
胡志康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字斟句酌,“老许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章恒同志刚立了一等功,风头正劲。这个事情嘛敏感时期,还是要慎重,我看,可以先放一放,观察观察再说。”
“放一放?”许忠义心里一沉,他太明白这套官腔背后的含义了,那基本意味着石沉大海。
他急忙道,“政委,这事儿恐怕等不得啊!夜长梦多”
见胡志康依旧一副油盐不进、明哲保身的模样,许忠义咬了咬牙,决定加码。
他佯装醉意,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不着痕迹地推到胡志康手边,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政委,我知道这事儿让您为难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给纪委的同志们买点茶叶,润润喉。”
胡志康的目光在那信封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嘴上却假意推拒,“老许,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我们之间不兴这个!”
“应该的,应该的。”许忠义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恳求,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仇恨,“实不相瞒,我和章恒那小子是有点私人过节,但这回,主要是为了维护我们队伍的纯洁性,拜托您了,领导!”
胡志康半推半就,然后熟练的将这两万现金放入了他的公文包里面,轻轻的拉上拉链。
他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掌控一切的笑容,举起了酒杯,“你呀下不为例,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来,喝酒!”
章恒预感到许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