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得太久,还是“死而复生”?
这种骨骼与衣物腐败程度之间的严重不符,让青山分局的技术人员和侦查员们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纠结之中。
最终,经过反复权衡和讨论,专案组初步决定,以相对更稳定的骨骼腐败程度为主要依据,将死亡时间推断在一个相对宽泛的范围内:1年以上,10年以内。
在对死者遗物的进一步检查中,线索依旧少得可怜。
除了那身衣物,只在裤袋里找到了一个廉价的、印着模糊广告图案的塑料打火机。
他身穿毛衣毛裤,这强烈暗示其遇害时间应该在气温较低的冬季。
外套的袖口处,有几个被烟头烫出的小洞,警方据此推断,死者生前生活层次可能不高,生活习惯较为随意,甚至很可能是一个无人管束、独自生活的单身汉。
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青山分局的民警们展现了极大的耐心和毅力。
他们甚至调来了细密的铁筛子,如同考古发掘一般,对发现包裹现场周围三十多平米的湖底淤泥进行了仔细的过滤。
冰冷的湖水浸透了他们的裤腿,淤泥弄脏了他们的警服,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一颗孤零零的牙齿。
经过法医比对,这颗牙齿恰好与死者颅骨上缺失的一颗臼齿完全吻合。
这虽然进一步确认了骸骨的身份,但对于解开死者身份和死因之谜,却毫无帮助。
线索,至此彻底中断
死者身份不明,像一团迷雾;死亡时间模糊,介于1到10年之间;作案动机更是无从谈起。
这是建国以来,白云市有记录的第一起情节如此离奇、线索如此匮乏的“白骨抛尸案”,专案组从一开始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泥沼,举步维艰,前景黯淡。
面对命案,尤其是这种性质恶劣、社会影响巨大的命案,警方面临的压力往往是空前的。
更何况,这还是白云市历史上首例备受瞩目的白骨抛尸案。
消息层层上报,很快摆在了白云市警察局局长黄建喜的案头。
黄建喜亲自作出批示,要求“集中力量,全力侦破,消除影响”,对此案给予了特别重视。
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亲自驱车前往青山分局,坐镇指挥,过问侦破进展,会议室里的烟灰缸总是堆满了烟蒂。
看得出来,作为白云市的警察一哥,黄建喜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