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同志,说句心里话,你觉得我们这桩案子,真的能破吗?”
刚才那个高度疑似失踪人员的dna比对失败,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
原本就沉重的压力,此刻似乎变得更加具体,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对前景的信心,也不像之前那么充足了。
与他的状态截然相反,章恒却显得信心十足。尤其是在亲自、极其细致地检视过死者的骸骨和衣物之后,他眼神中的光芒更加锐利和坚定。
“邓队,案子肯定能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这只是时间问题,以及我们能否找到正确钥匙的问题。”
他话锋一转,再次强调:“而我认为,找到这把钥匙的第一步,就是修正我们之前的错误认知——死者的死亡时间,不是1到10年,而应该是十六、七年前左右。”
邓磊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烟雾袅袅上升。他提醒道:“可是,法医那边的专业意见很明确,而且我们前期所有的摸排走访,都是按照‘1到10年’这个时间框架来进行的。如果突然更改”
更改死亡时间,不仅仅是一个结论的变动,更意味着此前大量的人力投入、排查方向可能都要被推翻重来,这需要巨大的决心和勇气。
邓磊的内心,本能地还是倾向于接受法医的“专业判断”,对章恒这个大胆的推测持保留态度。
他沉吟着,又狠狠抽了一口烟,直到烟灰快要掉落,才在烟灰缸边缘轻轻弹了弹,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这样吧,章恒同志,你的这个看法毕竟比较特殊。我们开会讨论一下,集思广益嘛,也听一听专案组其他同志,尤其是技术方面同志的意见。你看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章恒一口答应,神色坦然。他也想借此机会,听一听专案组其他成员的想法,了解一下他们的思路和可能存在的盲点,同时也准备在会议上,抛出自己的依据。
案情分析会很快在分局最大的会议室里再次召开。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很快就坐满了人,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和一种无形的焦虑感。
当邓磊和章恒前一后走进来时,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不少,大部分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了章恒这个陌生的年轻面孔上。
章恒的感知何等敏锐,他能清晰地捕捉到这些目光中蕴含的复杂含义:有纯粹的好奇与打量,有基于他年龄和资历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