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扬起:“章恒同志,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找对方向了。”
章恒微微颔首,目光却依然冷静:“方向对了,真相就不会太远。”
接下来的摸排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
按照章恒划定的范围,一百多名警力对案发地附近的五百多户、两千多人进行了地毯式排查。
警车在乡间小道上穿梭,民警们挨家挨户敲门询问,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信息。
然而,到了第二天上午,当所有数据汇总上来时,结果却令人失望——没有发现任何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员。
上午十点,案情分析会的气氛格外凝重。
邓磊站在投影幕布前,声音低沉地汇报着摸排结果,会议室里烟雾弥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困惑。
“是不是范围定得太小了?”刑侦大队的老王率先提出质疑,“有没有可能是远距离抛尸?死者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这番话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在刑侦界,“近了埋,远了抛”是经验之谈,还有几句顺口溜在民警间流传:
“行李箱,编织袋,里面装的全是小可爱。”
“宁可自己用车拉,也不找人帮忙抬。”
“桥下行李箱,河里编织袋,里面装的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
面对质疑,章恒站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到会议室前方,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认为我的推断没有错。理由有二:第一,包裹尸体的渔网是本地渔民常用的款式,网眼大小、编织手法都具有明显的地域特征;第二,渔网上打的五个结全是活结,这是当地渔民特有的打结手法。”
他边说边在白板上画出了渔网结的示意图,每一个转折、每一个环扣都画得细致入微。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一次邓磊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表态支持:“我完全同意章恒同志的判断,虽然我们已经排查了五百多户,但还有一个情况不容忽视——”
他切换了投影幻灯片,屏幕上显示出三十七个用红框标出的地址:“近二十年来,这个区域内有三十七户人家迁出,对这些迁出户的摸排还没有结束,也许转机就在其中。”
这些迁出户分散在天南海北,最近的也在邻县,最远的甚至到了上千公里之外。
摸排工作需要时间,邓磊下达了死命令:最迟明天中午,必须完成对这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