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与市局沟通,强调了案件的特殊性和紧迫性。接下来的时间,是漫长而焦灼的等待。
专案组的灯光,再次毫无意外地亮了一个通宵,没有人愿意离开,咖啡和浓茶成了唯一的补给。
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又渐渐透出熹微的晨光,办公室内的烟雾和等待,也仿佛经历了整整一个轮回。
第二天上午,阳光显得有些乏力,勉强透过蒙尘的窗户,在弥漫着烟味和疲惫空气的办公室里投下几道昏黄的光柱,光柱中,无数微尘像疲惫的精灵般缓慢飞舞。
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和精神紧绷,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一种近乎实质的焦灼期待感,凝固在空气里。
七八个专案组的骨干,或坐或站,聚集在办公室中央,声音低哑地交流着零散的信息,更多的是在沉默中忍受着时间的煎熬。
每一次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都能让几个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然后又失望地垂下眼帘。
九点零七分。
就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内部电话,毫无预兆地、极其尖锐地炸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这铃声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瞬间精准地切断了室内所有细微的声响和流动的思绪。
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定格——端到嘴边的咖啡杯停住了,正在点烟的手僵在半空,正在揉按太阳穴的手指顿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七八双布满血丝、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睛,齐刷刷地、紧紧地聚焦在那部不断嘶鸣的电话上。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稍微一碰就会断裂,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的声音,沉重而急促。
章恒离电话最近,两步跨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那沉甸甸的座机听筒。
“您好,这里是青山分局专案组,我是章恒!”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时的沉稳和清晰,但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几乎无法分辨的紧绷。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秒,仿佛对方也在平复激动的心情。随即,一个清晰、有力、带着难以抑制的振奋和喜悦的声音,穿透线路,清晰地回荡在章恒的耳膜,也仿佛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
“章组长!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