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出了青阳区分局大院,朝着望宁区方向行驶。
车子在寒风中颠簸前行,冰冷的空气从车窗缝隙中钻进来,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恒哥,这辆车虽然也算不错,但和你那辆进口三菱完全没法比,连空调都没有。”周康一边握着冰冷的方向盘,一边抱怨道。
邓飞亮搓了搓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和手,完全赞同这一点:“是啊,这车坐着真冷!感觉比外面好不了多少。”
章恒却没有参与他们的抱怨,他的思绪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桩案子的相关情况中。
厚厚的卷宗他仔细认真地翻看了两三遍,很多细节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
包括案子的详细情况、当初现场的大量照片等等,此刻都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他不断地分析、思考着,试图从中找到被忽视的线索。
从青阳区分局出发,这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在寒风凛冽的道路上足足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逐渐变为郊区的平房,最后是连绵的田野和山丘。
最终,车子驶入一座宁静的小山村,在案发地旁边不远处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这里一片安静,甚至透着几分荒凉。
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连鸟叫声都听不见,只有寒风从山谷吹过,带着呜咽一般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老刘指着前方,声音低沉地说:“章队,看到前面那孔砖窑没有?那就是当初的案发现场。”
章恒微微点头,他已经看到了,那是一孔当地用来烧砖的砖窑,废弃很久,显得破败不堪。
窑洞的洞口已经坍塌了一部分,黑黢黢的洞口仿佛一张噬人的大口,在荒凉的山坡上显得格外阴森。
章恒仔细打量了一眼周围环境,然后踩着枯黄的野草,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砖窑走过去。
脚下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邓飞亮他们见状,连忙纷纷跟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站在砖窑门口,章恒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定格。
他双眼微闭,深深地呼吸着,整个人完全进入了那种极度专注的状态,似乎在感受着这个地方残留的气息,试图与六年前的那个恐怖时刻建立某种连接。
邓飞亮连忙向其他人示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免得影响到章恒。他跟着章恒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