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敏一秒就认出了他,“黄爷爷。”
老人原本缩回去的脑袋,又伸了出来,“诶,是我,您来取衣服吗?”
他盯着谢敏敏看了好久,没太认出来是哪位客人。
不过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屏风。
谢敏敏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屏风后面有一个工作台,台子上摆着缝纫机、针线等物,后方还挂着一串待改的旗袍。
“您现在都有单独工作的地方啦。”
一听这话,黄爷爷便确定谢敏敏是老客,“是啊,之前店铺小,我只能在路边支个桌子改衣服,冬冷夏热遭不住。
现在店铺扩宽了,我也搬到了室内。”
黄爷爷敢保证近期里没见过谢敏敏,想必不是过来取衣服的,又见谢敏敏带着一群小姑娘,猜想可能是她领过来买衣服的,便问:“你们是来买衣服,还是定做?”
谢敏敏回头看凌悦。
凌悦走两步上前道:“定做的话,多久能拿到成衣?”
“小姑娘稍等。”黄爷爷走到收银台,让收银小妹调取记录,不一会儿他回到凌悦面前,“大概要等35天左右,前面还有好些定做的单子都在排着队。”
这也太久了。
“那我还是看成衣吧。”凌悦左右环顾一圈,“诶,你们这里还做除了旗袍以外的衣服?”
凌悦这么一说,谢敏敏也发现店里挂着一排创新改良的新中式服饰。
“以前店里不是只做旗袍吗?”谢敏敏下意识道出疑惑。
黄爷爷又笑起来,精瘦的脸颊上褶皱皮往上堆了堆,笑容更深了:
“那些都是我外孙女做的,她去年刚从魔都学设计回来,正巧咱这片街区要发展,她就回来在自家店里工作了。
她做的衣服不多,只有这一排,但都是她自己设计打版的服装,感兴趣可以试穿,都是均码,不合适可以改。
她也接服装定制,但还是个生手,价格方面会便宜很多。”
这番话倒是实诚。
凌悦没再多问,自顾自地闲逛起来。
谢敏敏又跟黄爷爷聊了几句,黄爷爷就去忙了。
她来到凌悦身边,抓起一件旗袍的吊牌看了眼,“价格倒是跟之前差不多。”
凌悦手里拿着件瓷白真丝带竹叶纹样的斜襟旗袍,售价2088元。
而谢敏敏手中那件蓝色丝缎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