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地一拂袖,一股阴柔力道便将林啸震得踉跄后退,气血翻腾,一时竟难以靠近。
“啧啧啧,”
贺七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袖,看着狼狈在地的沈青崖,阴柔的脸上满是戏谑与得意:
“沈娘子,你这内力运转到紧要关头,五感封闭的滋味,不好受吧?咱家这‘玄阴掌’的见面礼,可还满意?”
沈青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都牵动内腑,带来钻心的疼痛。她勉强抬起头,眼神虚弱,却依旧平静地看着贺七:“贺贺七爷好好算计趁人之危果然是你风格”
“成王败寇,何来趁人之危?”贺七轻笑,缓步逼近,“交出沧海印,咱家或可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痛快。”
林啸挣扎着还想上前,却被沈青崖用眼神制止。
她看着贺七,忽然也笑了,那笑容在她苍白染血的脸上,显得格外凄艳又带着一丝嘲讽:“贺七你你就这点出息?只敢只敢在对手这般模样时逞威风么?”
贺七眉头一皱:“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沈青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不是嘴硬。是可怜你。可怜你空有一身不俗武功,却只敢做这等宵小行径。你就不想堂堂正正赢人一次?”
贺七眼神闪烁,显然被这话刺了一下。他自负武功智计,却被沈青崖屡次三番轻视。
沈青崖趁热打铁,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贺七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贺七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无力挣扎的猎物。
“你我一招只一招。”沈青崖指向身旁焦急万分的林啸,“让他接你一招。若他接下或你一招未能让他失去战力便算你输。”
“哈哈哈!”贺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这个傻小子?接咱家一招?沈青崖,你是伤糊涂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林啸也是愣住了,看向沈青崖。
沈青崖却不理会贺七的嘲讽,继续道:“若我输了沧海印拱手奉上,我任你处置。”
“若我赢了”沈青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力气,“你立刻退走并且答应我一个条件。”
贺七眼中精光一闪,他自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这赌约听起来颇为有趣。
她盯着贺七,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怎么贺七爷连对一个重伤垂死之人和一个后生小子都不敢赌么?还是说你怕一招之下露了你的底细让你背后主子知道你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