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浑身打颤,胸口更是如同被大锤砸中,剧痛无比,喉头一甜,但他双脚如同焊在地上,仅仅晃了晃,愣是咬着牙没有后退半步!
甚至,他还保持着那个双拳交叠前顶的姿势,如同一尊怒目金刚。
洞内一片死寂。
贺七看着兀自站立,虽然受伤却并未失去战力的林啸,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彻底僵住,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与羞怒。
他,贺七,竟然被一个不通内功,只凭蛮力的小子,用如此粗鄙不堪的方式,逼退了?!
沈青崖靠坐在岩壁下,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淡淡的嘲讽:
“贺七爷承让了。这一招看来是我赌赢了。”
贺七稳住身形,脸上那惯有的阴柔从容彻底消失,他死死盯着兀自站立的林啸,又猛地转向靠坐在岩壁下的沈青崖。
“不不可能!”贺七尖细腔调,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你你这傻小子分明没有多少内力!如何能接下咱家的‘玄阴掌’?!这不合武学常理!内力精微,可破万物!蛮力再强,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他乃至绝大多数武林中人的认知里,内功修为是衡量武学高低的绝对标尺。
精纯深厚的内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隔空伤敌,可以抵御刀剑,更是破解一切外门硬功、蛮力的不二法门。
一个内力微薄甚至可以说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正面硬接他这蕴含阴寒内劲的一掌而不倒?
沈青崖轻轻咳嗽了两声,抹去唇边血迹:“贺七爷你浸淫内家功夫太久却忘了武学之本。”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贺七固有的武学观念上:“内力确可破力,但那是技巧,是‘术’。而力本身尤其是纯粹到极致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种‘势’,一种最原始,也最难以取巧的‘道’。”
她目光转向林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天生神力,筋骨之强远超常人。你掌力阴柔,擅破内家真气,遇强则渗,遇柔则蚀。但面对他这般不讲道理,凝练如一的纯粹蛮力,你的阴柔掌劲如同流水冲击礁石力散则弱,难以尽数侵入其经脉脏腑。”
“更何况”沈青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太过依赖内力,见他无甚内息便心生轻视,掌力未尽全力,变化也流于表象。若你将他视为同等对手,全力施为,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