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便碎。
她心口莫名一紧,慌忙别开视线。
这男人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生的这般姿容,着实让人不敢过多观看,平白惹人心乱。
老娘近三十年的道心,可不能被个小辈扰了。
她暗自调息,默念清心诀,这才稳住心神。
随即,她将视线转到林啸那里:“憨憨,回来了。”
少年闻声一怔,待看清来人,眼眶瞬间通红。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沈青崖,声音哽咽:“姑姑!我还以为以为”
这个视她如母的少年,此刻泣不成声。
沈青崖轻拍他的后背,心头泛起暖意,柔声问道:“路上可还顺利?”
林啸松开手,胡乱抹了把脸,瓮声翁气道:“顺利,就是遇上几个不长眼的,都被我打发了。”
他咧开嘴,笑成一朵灿烂的向日葵,他露出两排白牙:“姑姑,我进步了,虽然您没教我具体招式,可每次不知如何应对时,只要想想您会怎么做,身子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动了。”
沈青崖瞅着他古铜肤色的脸,上面布满青紫交错的伤痕,暗叹一声,林玉枢啊林玉枢,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她语气不由放软:“无事便好。”
林啸重重点头,虎目圆瞪:“姑姑,我从小就被打到大,我不怕打,我只要自己够强大,能够保护好我爱的人!”
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这一路上,憨憨成长了,憨憨相信,假以时日,我会变得更强,来保护姑姑!”
沈青崖噗嗤一笑,眼眶莫名有点酸涩,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
今天自己怎么了,一个两个她都不想再说,自从师兄将她打下悬崖后,她不敢再信任任何一个人,对林啸她没有防备心,但对那谢文风,她防备心及其重,只是现在她们立场一致罢了。
她为了避免同他二人说话,目光转向萧霁月时,问道:“萧姑娘可知峨眉山?”
沈青崖忆起当年独闯魔教时,曾听闻峨眉山那帮老僧性子执拗得很。整日闭门谢客,将山门守得铁桶一般,不理红尘俗务,俨然超然物外。
若有硬闯者,后果自负。
当年她懒得与这般迂腐之人周旋,索性拂袖而去。如今真要登门拜访,哎,反倒给自己平添波折。
萧霁月一听峨眉山三字,神色骤变,勉强点头:“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