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南装个半满,将瓶塞盖回去,笑道:“放心吧大瞎哥,我都小四十了,这点小心还是有的。”
“嗯?”
远处的观察周围的黑瞎子懵懂转身,“什么小心?”
张丰南微愣,道:“不是你方才怕我溅身上,然后让我小心些?”
黑瞎子:“?”
他摊开手,无声:我没有啊。
那是谁在说话?!
空气陷入诡异的宁静,
乌漆麻黑的老天,外面传出零星的蝉鸣,八月的小暖风顺着窗户吹拂而过,竟让人有些心凉。
寂静之下,忽然有些微小的,奇妙的,咕噜咕噜起伏声。
张丰南的汗毛兀然耸立,他跟黑瞎子对视一眼,缓慢退后。
两道手电筒的光束照在棺中冒泡的毒液中。
张丰南刚退至黑瞎子身后,手搭在腰间的武器上,毒液中兀然破开一双深绿色的手!
紧接着,那双绿手在两道光的照射下,有力的扣住棺材边,借力一帧一帧的坐起来。
黑瞎子适才看清这人的全貌,是个被奇怪线条尽数包裹的男人,脑袋像颗腌过劲的皮蛋,身上的线条还冒着诡异的荧光。
这场面,简直比粽哥还清奇。
黑瞎子敢问自己活了这么久,见过的稀奇事比小辈走过的路还要多,却硬生生没见过这种开场。
张丰南凑近黑瞎子:“大瞎哥,这是木乃伊吗?”
黑瞎子:“我母鸡啊。”
这不会是张起山研究长生的实验体吧?
那老山登真是疯球了吧!
所以他们,要开战吗?
只见棺中的小绿人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脑袋转了转,骨骼发出清脆的嘎嘣声,慢条斯理道:“年轻人,真是没礼貌的很。”
黑瞎子见人能交流,试探性笑笑,问:“阁下,是人吧?”
“你这不说的屁话。”
小绿人骂了一声,听着自己浑厚的青年音,不住的陶醉起来:“真真是天助我老陆也啊!爷成啦嘎嘎嘎嘎嘎嘎!”
面前二人一阵沉默。
在一阵嘎嘎癫狂的叫声下,青年深绿木乃伊开始撕扯开自己身上的宽线,小绿人撑着棺材站起身来。
仔细摸着自己绿油油泛荧光的脸颊,眼睛直勾勾望着前面踉跄的两个人。
“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