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礼不迭。
于是,恶性循环就此诞生。
女兵磕一个,百姓们磕两个,女兵吓得‘嗷嗷’大哭,越发勤勉的磕头行礼和女兵一并巡逻的士兵们也浑身僵硬,一个个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般情状。
他们在军营中接受整编、整训的时候,上级军官,也没告诉他们,这般状况该如何是好啊?
相柳白蝰端起酒碗,‘咕咚’就是一大口。
他叹了一口气,向着李魁胜欢笑道:“老李,可曾想过,我们也有今日?”
李魁胜抹了一把脸上的大胡子,斜了相柳白蝰一眼:“啥?你说啥?什么叫做,我们也有今日?”
李魁胜看似一条粗豪无文的莽汉,实则是一个粗中有细,甚至堪称心思细腻的灵秀人儿——否则的话,当年那般情形,刑天鲤的老爹刑天通明,如何会将自家妻儿托付给李魁胜?
李魁胜又如何能,如何肯,在小龙湫镇,将刑天鲤安安稳稳的养大成人?
他也端起酒碗,‘咕咚’就是一大口:“你所谓的‘今日’,是指,今日焚天城的百姓们如斯欢笑,如此安居,还是说,我们如今拥有的‘风光’,甚至是这支军队,还有这支军队带来的‘权柄’?”
相柳白蝰没想到,李魁胜会如此率直的说出这番话。
他沉吟了片刻,缓缓问道:“你当年,为何加入新军?”
此处‘新军’,指的是当年大玉朝太后还在位的时候,所谓的新政,编组的那支新军。刑天鲤的父亲刑天通明,就是那支新军中,黑婆罗洲远征军的分舰队长!
李魁胜眨巴了一阵眼睛,沉声道:“为了为了换一番新天地?”
相柳白蝰笑了:“就是说,你加入新军,是为了改天换地,改朝换代?”
李魁胜忙摇头:“这话,可不对,总教头,改天换地,和改朝换代,可是两码事老子当年加入新军,不过是心头憋着一口气,就觉得,咱们东国百姓,祖宗都是风光过的,虽然家境一时破落了,却也不能被西陆蛮夷,欺负上门啊!”
“咱只是想要挺直了腰杆子,让自家的父老乡亲,换一种活法!”
相柳白蝰点了点头:“还是为了改朝换代嘛。”
李魁胜就不说话了,他给自己满了一碗酒,‘哧溜’一口,吸了一小口。从面前的瓷碟里,抓了两颗油炸花生塞进嘴里,李魁胜咀嚼了一阵子,又‘哧溜’喝了一小口酒。然后,又是两颗花生米,又是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