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收受贿赂,朝廷都因此介入其中调查。
自此以后,应对勋贵子弟科举取士,考官都会慎之又慎。
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招惹麻烦。
贾家作为最显赫的门第之一,都避免不了这种问题,宁国府的大老爷贾敬高中进士,最终都没能做官,而是不理俗务,修道去了。
传言,便与文官的迫害有关。
迎着三人诧异的目光,李宸潇洒饮尽杯中残酒,而后才道:“如今大靖朝文武不能齐平,崇文之风席卷南北,纵使我们勋贵以武勋起家,也不得不有所转变。火中取栗,亦有可为。”
看李宸的气派,还真看不出几分虚实,三人环环相顾,一时竟都不知说些什么。
一直冷眼旁观的贾宝玉,此刻终于寻到了反唇相讥的缝隙。
贾宝玉偏喜闺阁风趣,饮酒不能做行酒令,已让他感觉了无兴致,李宸一开口偏又提及什么前程。
他素来最厌这等“禄蠹”之论,李宸这番话,句句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这厮入门来,偏看轻我一个。更是不修诗词歌赋的庸才,竟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科举应试?圣人之言可不是你用来装点自己脸面的!”
而且原本站在他这一边的冯紫英,卫若兰都是武艺傍身,和他也不属同路,也只是照顾着他的情绪。
看明白以后,贾宝玉心里便更不好受了。
这桌上没知己,有的只有丘八和惹人厌烦的家伙。
贾宝玉越想越气,竟破天荒地当面锣、对面鼓地针锋相对起来,“李二公子蒙学未久吧?区区三个月便要打算县试出圈?未免太小觑了京城的学子。此等狂言,在酒桌上说说便好,我们听为戏言,一笑而过。”
“若是传扬出去,恐怕要沦为笑柄,为我们勋贵脸上抹黑了。”
此言一出,在坐的各位都不淡定了。
果然,李宸的所作所为还是惹火了贾宝玉。
如今众人倒不知该如何收场。
李宸却是气定神闲,微微抬眼,不咸不淡的说着,“勋贵被文人取笑不学无术,也不是从我开始的,自开国以来皆是如此。”
“可因为旁人嗤笑,就不敢同台竞争,那岂不是永远都无法扭转世人偏见?”
“上一位被文人赞许的勋贵不正是荣国府的贾老公爷么?当年能榜下捉婿,与四代清贵的探花郎林大人结为姻亲,其时舆论,何尝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