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纷纷侧目。
姜老大夫走投无路尚情有可原,这位蒙副统领又为何要张口声援?
“你们争论个什么”
不知何时,檐廊暗处的消瘦少年恢复了清醒。
他年少劲大,忍受不住胸腹的燥意时会不管不顾抓挠,胸膛已经没有一块好皮。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要不了多久又会被扯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不得已,姜青蒲只能用粗麻布将他捆起,才避免了后续的伤害。
见大家的目光集中过来,少年哂然一笑,这在死气沉沉的屋子里极为罕见。
“这位姐姐我愿意一试”
秦昭玥怔愣,转过头去正好撞上了少年的视线。
看得出来他想要尽力扯出个和煦的笑容,但脸色异常苍白、脸颊凹陷,反而显得有些龇牙咧嘴得狰狞。
“你不怕?”
“都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你不妨问问老姜我还能醒过来几回?”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却因为被捆缚着四肢无法动弹。
秦昭玥站起身来,将针筒递给碎墨,缓步走到廊檐下,用干净的绸布为他抹去汗水。
大规模的病情传播,遭重最深的从来都是老人孩子。
原本两人间的病房却塞进了四个人,有的人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来来去去。
有个开朗的少年,明明饱受折磨,清醒时却总愿意挂着笑脸,直到
胸口堵着块石头般酸涩难受,胸膛起伏,紧蹙的眉头,难以控制蒙上雾气、模糊了视线。
“姐姐”少年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生死有命我认了趁着我还还清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