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护住徽音的。
一定有别的办法,不必走到分家弃爵这一步。”
一边说着,一边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冲向书案,
“我这就写信,这就写!”
她抓起笔,手却抖得厉害。
墨汁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洇开一团污迹。
郑秉钧站在原地,并未阻拦。
他静静望着妻子那近乎仓皇失措的背影,望着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望着她试图抓住崔家这根“救命稻草”的徒劳挣扎。
方才面对妻子时眼中的深情、痛惜与无奈,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他缓缓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眼眸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和一种讳莫如深。
门外廊柱的阴影里,郑徽音屋里奉命来打听消息的小丫鬟,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将抽泣声硬生生憋了回去,指甲深深抠进了手心的软肉里。
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听得屋中安静下来,她再不敢停留一秒,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
提着裙子,无比仓皇地朝着院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