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
“贪腐、渎职、结党罪名不一而足。
涉事官员,去官的去官,获罪的获罪,流放的流放,雷霆手段,已然肃清。”
秦昭玥对此结果毫不意外。
莫说裴玄韫自身的手段能力,单论眼下这特殊时期,朝堂稳定乃是第一要务。
想来三姐姐秦昭琬也是默许、甚至支持这般快刀斩乱麻的。
或许,也因着母皇昏迷前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嘱托。
裴玄韫那老家伙,看来是拧眉瞪眼,一门心思要朝着三朝元老的位置奔去了。
若日后真是三姐姐、四姐姐罢了,再加上五哥吧。
他们三人中无论谁继位,说不得还得给他挂上个“帝师”的尊衔。
“对了,”碎墨顿了顿,又道,
“仪制司那边,借着处理科举舞弊案的契机,清理了一批思想颇为顽固的官员。”
秦昭玥立刻领会了这“顽固”二字的深意。
仪制司掌管科举取士,眼看女子科举已成必然之势,趁此机会将那些抱残守缺、抵制新策的官员清退出局,正是为后续改革铺平道路。
“裴大公子官职未升,但被委派主管女子学堂推广一事。
至三日前,凤京城内排名前十的知名书院,皆已张榜公示,将开设女子学堂。”
说到这里,碎墨话语微顿,悄悄觑了殿下一眼。
秦昭玥斜睨着她,“停什么,继续说。”
碎墨不动声色地继续:“裴二公子则在国子监内积极游说,虽未最终定论,但增设女子学额之事,应已八九不离十。”
“还有,”她语气稍沉,“燕公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秦昭玥歪了歪脑袋,面露疑惑:“谁?”
碎墨:“”
“朔风国那位名士,燕知白。”
秦昭玥这才恍然想起,是那个生得极为俊美的朔风书生。
可惜啊
“以后他的消息,不必再刻意收集,也不必报与我知了。”她淡淡道。
“殿下是不要他了?”
秦昭玥翻了个白眼,“要什么要?
两国正在交战,此时招揽一个朔风人入府,将北境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性命置于何地?”
若是两国邦交正常,和谈之后,纳个把异国才俊,无非是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