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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年代一一关于诗与生命的对谈(上)(3)

等人,感觉到所谓的现代诗气息,但是我自己觉得离得很远,没有掌握这种语言形式,也没有进入这种所谓的现代情绪,所以那个时候写的诗基本上还是传统意义上的诗。现在回顾起来,虽然我们同为那个时代起步的诗人,但从大学生诗派的角度来讲,无论是从语言形式,还是情绪上、感受上,我都没有真正进入到大学生诗潮。

苏:虽然你自认为没有进入所谓的大学生诗潮,实际上现在有些文章把你归到那个诗派当中的一员,你是不是觉得大学生诗潮更多的是青春期的情绪表现,主动不想把自己划归其中呢?其实我个人觉得,大学生诗歌在当年对中国诗歌的贡献是巨大的,即便是诗歌多元化以后,很多优秀诗人追其根源大都和当年的大学生诗潮是有关联的。

朱:我觉得有两个原因让我置身其外的,第一个原因是从语言上没有找到那种清新的风格,在你们当时出的油印杂志上,我看到张小波的诗让我非常的惊喜,觉得语言可以那样表达,确实被震了一下。第二个原因,无论是从小在农村的这个记忆,还是后来封闭的状态,我都本能地对于任何群体性的结盟有一种或多或少的抵触。跟你和临轩的接触,通过你们连接到大学生诗派、连接到现代诗,更多的是从友情而非诗歌本身。在大学的四年里,其实我一直沉湎于个体的诗歌状态,唯一写了一首接近大学生诗歌的作品就是毕业前的一个月,特别像伊甸和于坚那种大长句子的男子汉宣言,也就是说我要毕业了,才跟大学生诗歌的语言风格上刮上一点儿边。现在来回忆当时的情形,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是大学生诗歌中的一员。

苏:大学生诗潮并没有严格的流派划分,而是当时大学在学的诗人的统称,从这个意义上说,你是大学生诗潮中的重要一员。但实际上,你又和所谓的大学生诗歌确实是有距离的。我印象你当时的诗歌意象是大胆的,如“颀长的大腿”、“白皙的乳房”等等暴露性语言,用包临轩的话来说,朱凌波就是流氓,没法接受,但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朱:上大学的时候,其实身体上性的意识已经开始萌动了。当时我觉得,大学生诗歌的语言要尽可能回避,你们太唯美、阳光、清新,我认为我这种东西用你们的语言是表达不了。同时呢,我看了大量西方十九****的作品。其中卢梭对我影响蛮深,后来接触到波特莱尔以丑学为代表的诗,包括我喜欢的印象派,尤其喜欢毕加索、达利的绘画,我觉得大学生诗派的语言个人生命本体的东西是有局限的,甚至很苍白,表达不了这种东西,或者是很多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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