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全文阅读 下一页

最后一个年代一一关于诗与生命的对谈(上)(5)

像黑龙江省这样边疆省份的所谓人才。我父亲也劝我,牡丹江整个金融系统只有你这么一个金融本科大学毕业生,好好工作吧,以后会有很好的发展。当时牡丹江工商银行的领导,是我爸很好的朋友,有点像咱们这样的关系。既然深圳去不成了,洗心革面,好好工作,结果在银行很卖力地工作了两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个信息,说省行在我的档案里明确写道,此人不可重用,这把我心里一丁点儿的希望彻底破灭。

“86大展”是一代诗人的精神出口

苏:那能不能这样说,我们这一代人理想主义青年,内心都有对这个国家对这个社会想做出巨大贡献的愿望,只是现实让我们和美好的初衷决裂了。从你自觉不自觉的离经叛道,到最后由希望到失望的转变,或者叫自我觉醒,这种经历对你后来全盘接受现代主义诗歌的理念,投身到现代主义诗歌活动,是不是有着直接的推力?

朱:这个事件是我人生的一个很重要转折点。记得当时深圳没去成,但我对深圳一直没有死心,所以后来我又去了深圳,当时徐敬亚、吕贵品、***等诗兄都在深圳青年报,在大学的时候通过你知道吉大有个赤子心诗社,对他们其实是非常仰慕的,只是没有机缘结识他们,所以去深圳拜访老徐时是一种朝拜的心情。当时去他在红岭的一个小屋子,天气很热,他是穿着背心还是光着膀子,记不清了。我喜欢深圳,一是它的改革开放,二是与东北迥异的气候。我印象特别深是在深圳第一次喝上可口可乐,感觉就像中药汤立马就吐出去了。记得当时写过一首诗,说深圳下的雨都是温暖的。通过徐敬亚,我感觉深圳是现代诗崛起的希望所在,从那以后我决定彻底投身到现代主义诗歌运动,把诗歌当作自己生命当中唯一可以坚持的东西,甚至跟生命一体化,把职业和其他东西都视为生存的外在形式。1986年是相当重要的转折点,老徐准备在深圳青年报搞一个现代主义诗歌大展,当时我是作为老徐发起的这个活动的一个主要二传手,他还找了孟浪、海波、尚仲敏等人。老徐用他标志性的左撇子手书了一封邀请函,他的字凤舞飞扬的,然后我们就负责跟全国各地的诗人联系。

苏:我当然知道你是1986年中国现代主义诗歌群体大展活动的主要推手之一。

朱:老徐回顾那次大展主要参与者第一个就说了我。那个时候感觉现代诗成了生命唯一的表达方式,对现代诗活动达到非常狂热的程度。由于之前北方没有上帝等一系列的打击,我加剧了对社会的叛逆,事实上对现代

上一页 全文阅读 下一页
  • 今日热门
  • 本周排行
  • 阅排行
  • 年度排行
  • 最新更新
  • 新增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