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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年代一一关于生命与诗的对谈(下)(3)

如崔健所说:摇滚像洪水,爵士乐就是尖刀。如今洪水已过,尖刀还在吗?

听朋友介绍,崔健是北京艺术圈里极有商业头脑的一位,把艺术和商业分得很清,一码是一码,如今有了自己的公司,真正做到了名利双收。崔健是理性的,请了自己的律师,律师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头脑清晰皮肤白晰。

不能做先锋,就做一个先锋的发现者和推荐者。

我听说崔健对新生代的摇滚人何勇和“舌头”乐队等很激赏。不能保持先锋的地位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新先锋的对立面—一保守,可悲的是成为先锋的反而一一中庸。

此次听程健演唱会,不像在听摇滚,特别是偶尔穿插的悠扬民乐演奏,更像是听一场名曲欣赏。观众和崔健都表现得比较有序,只是偶尔有两个外国妞在人群中如蟒般扭来扭去。当然这可能由于崔健的不插电方式和坐着唱有关,但我倒觉得这更适合现在的崔健和现在的我。

写到此我不禁想起美国嚎叫派的开山人物艾伦金斯堡,现在最喜欢穿的竟是西装革履!当有人不解地问他,他说我以前不知道西装是这么好看这么舒服嘛!—一难道先锋只能是青春年代的怒火?难道先锋注定与贫困相伴吗?先锋的意义就是成为先锋的牺牲品吗?

如今的崔健已娶妻生子,如今的雀健已功成名就,崔健这个当年的摇滚英雄是否也已英雄气短?

如今已一应俱全的雀健还能保持一无所有时的叛逆精神和先锋意识吗?如今的崔健还敢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吗?

从前的一无所有是激情和成功的动力和根源,如今的一无所有也许就是失败和永远的遗憾!

由此我想到功成名就的许多先锋艺术家是不是应该在高峰时激流勇退?否则再度出山只能使自己折戟沉沙!例如那位当年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王朔如今“看上去很美”,这不能不说是先锋艺术家的局限和悲剧一一急流勇退同样是一种真正的先锋精神!

由此我想起那个以麦田守望者一举成名然后永远销声匿迹的塞林格的一句名言: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是为了某种高尚的事业英勇地献身,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为了某种高档的事业而卑贱地活着。”

那一年里,我和我太太协同作战,我写作的,她带孩子,有时她也写,每个月的稿费大概在三千到四千元,在珠海生活是没问题的。当时每天晚上,我和我太太做一桌的酒菜,把宋词、还有其他都是移民的邻居喊过来喝酒,一直喝到半夜,天天就过着这种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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