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非艺术职业。他们的直觉和良心选择了诗歌这门风险产业。
当某一天他们触犯了非艺术力量的核心和实体,他们的生活就罩了一种悲色。被一只无形巨擘所左右。他们有痛苦的体验。但是奇怪的是,只需一缕温馨一支乐曲一个倩影却又能唤起全部逝去的冲动和激情。因此他们有时轻视艺术也轻视自己。在艺术气息稀薄的年代,他们只能以变形和扭曲的表现手法折射人性之光;只能以黑色幽默式的语言去慰藉伤痕累累的灵魂。因此他们的诗中有一种怪诞凶险神秘荒唐颓沉的氤氲。
他们是虚无主义者。他们曾经是理想主义者。
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目的更是手段。
为了获得现代艺术生命的效果,体验诗唯一的最优去处就是超体验。
面对艺术的圣坛,他们单膝点地,额掌起誓:良心不死!艺术永恒!
1986.7于黑龙江
四.诗歌创作观(原载于1987关东文学“朱凌波诗辑”
诗是我生命的一个支点,是一种精神渲泻和寻求心理平衡的手段。我写诗的原因非常简单,简单得如同说话、凝神和手式,简单得充满了我一生的爱和痛苦。至于艺术上的走向则完全听凭直觉和预感的指引了⋯⋯
面对生命我有两层困惑:一层是面对生存的困境,我感到文字语言的苍白和无力;另一层是面对艺术的脆弱,我感到声音语言的尴尬和窘迫。
置身于这个表象丛生的世界,我体验最多的就是厌烦,常常突围,逃通到危机四伏的中央,隐退,而体验最深的则是悲衰,那时我无以言说那时我别无选择。
人面对诗人是一种悖论;
诗人面对诗是一种怪圈。
生前,诗是我抵抗物质世界和人类文明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形式了。
我写诗经过了愤怒———焦灼——厌烦—一疲倦—一无聊五个时期。写诗已成了我的精神负担,心态完全居于写与不写之间,这时灵魂是充满的,写是诗人,不写也是诗人。
只有当诗写得彻底绝望(对世界对自我对诗)时,才能写出真正优秀的诗。
五.诗集没有门的世界不是序的序
世界本没有门的概念,人制造门的同时也制造了封闭。
崛起诗群(时代背景)或朦胧诗(艺术特色)做为自我完成的一带高原已经定格。虽然他们已再难超越创作主体,却也因此获得一种永恒雕塑。(虽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