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猫着腰,冒着横飞的流弹,快速运动到战斗最激烈的正面阵地。
“营长!你怎么上来了?这里太危险!”二连长看到谢文渊,急得大喊。
“少废话!情况怎么样?”谢文渊蹲在战壕里,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
“敌人火力很猛,依托地形,我们正面强攻了几次,都被压回来了!伤亡不小!”
谢文渊探头观察,只见左侧山头的敌军一挺重机枪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死死封锁着官道和一营的进攻路线,是块最难啃的骨头。而右侧一连的迂回部队,似乎也被陡峭的山坡和敌军火力所阻,进展缓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拖延一刻,伤亡都在增加,士气也在消耗。必须尽快打开局面!
就在这时,机炮连的观测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营长!左侧山头那个重机枪堡垒太坚固,迫击炮打了十几发,效果不大!”
谢文渊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身边一个个紧张而年轻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一个身材敦实、面容黝黑的老兵身上——爆破班长,刘大柱。刘大柱是东征时期就从教导团过来的老兵,经验丰富,尤其擅长爆破。
“大柱!”谢文渊喊道。
“到!”刘大柱匍匐过来,眼神坚定。
“看到左侧山头那个王八壳子没有?”谢文渊指着那挺不断喷吐火舌的重机枪,“我带人正面吸引火力,你带爆破组,从侧面那条雨水冲沟摸上去,给我炸了它!有没有把握?”
刘大柱眯着眼看了看那条几乎被灌木完全覆盖、又陡又滑的冲沟,重重点头:“营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需要什么支援?”
“给我们足够的炸药和手榴弹!再让机枪盯死堡垒的射孔,别让龟儿子抬头!”
“可以!”谢文渊立刻下令调整火力配置,集中数挺轻机枪,专门压制敌军重机枪射孔。
很快,刘大柱带着三名精心挑选的爆破手,每人背负着沉重的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如同灵猿般,悄无声息地潜入那条危险的冲沟。谢文渊则指挥正面部队,发起了一波更加猛烈的佯攻,枪声、呐喊声震天动地,将敌军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正面。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追随着爆破组在灌木丛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子弹不时打在冲沟边缘,溅起泥土和碎石。一名爆破手在攀爬时不幸被流弹击中,滚落下来,牺牲了。刘大柱和其他两人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上艰难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