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邀请毛**去重庆谈判,一边加紧调兵遣将。和平的呼声很高,但内战的危险一天比一天大。我们不能被和谈的烟雾迷惑,必须做好应对最坏情况的准备。”
“参谋长,国民党那几个‘接收大员’,明摆着就是来抢地盘、夺权的!跟他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一位性情耿直的团长愤然道。
“谈,还是要谈。这是政治斗争的需要,也是揭露对方、教育群众的方式。”谢文渊冷静地分析,“但我们的立足点,必须放在壮大自己、巩固根据地上。部队不能松懈,要利用相对和平的间隙,加强军事训练,特别是攻坚和城市作战。民兵工作要进一步加强,形成主力军、地方部队和民兵三结合的战斗体系。基层政权建设要加快,深入发动群众,进行减租减息和土改试点,让老百姓真心实意地拥护我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更重要的是情报工作。要严密监视国民党军队的调动情况,掌握其战略意图。对我们控制区内的敌特分子、顽固势力,要坚决打击,不能让他们成为内应的隐患。”
一系列指令迅速下达。太岳分区这台战争机器,在短暂的胜利休整后,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只是斗争的形式,已从明刀明枪的抗日,转向了政治、军事、经济等多条战线交织的更为复杂的局面。
夜深人静,谢文渊独自在办公室处理积压的文件。窗外,秋虫啁啾,月光如水银泻地。他放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林婉茹的信。信是半月前收到的,她已随一批中央干部离开延安,前往华北某新解放区开展工作。信中除了绵绵思念,更多是对时局的分析和提醒,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内战爆发的深切忧虑。
“文渊,胜利的果实需要用斗争来保卫。黑暗或许不会轻易退去,但只要我们信念如初,携手同心,必能迎来真正的黎明。”她的字迹清晰而坚定。
他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回口袋。婉茹的话,与他这些日子的感受不谋而合。和平的曙光如此短暂,战争的阴霾却已再次迫近。这种预感,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几天后,一个紧急情报证实了他的担忧。侦察员报告,国民党嫡系部队一个整编师,正沿着同蒲铁路线向北推进,先头部队已接近太岳军区南缘,其意图不明,但挑衅意味十足。同时,分区下属的一个工作队在边缘区发动群众时,遭到一股不明身份武装的袭击,虽有惊无险,但迹象表明,对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土匪。
谢文渊站在军事地图前,看着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