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就在这儿,我等不了”
他太熟悉这具身体了,知道哪里能让她意乱情迷,哪里能让她在他怀里颤抖着妥协。
江晚宁无力地睁开眼,瞥见四周高耸的书架、满架的典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来,最终只能认命地闭上眼,任由自己被他带着,沉浮在翻涌的情潮里。
裴忌憋了太久,此刻像不知餍足的饕餮,一遍又一遍地索取。哪怕江晚宁哑着嗓子哭求,他也没停下,直到窗外夕阳西沉,暮色漫进书房,屋里早已没了往日的整洁,处处是凌乱的痕迹。
江晚宁浑身脱力,未着寸缕地昏睡在一旁的软榻上。裴忌起身,将自己的玄色披风盖在她身上,转身去了浴房。
等他换了身干净的素袍出来,眼底的欲色早已被惯有的冷漠取代,仿佛方才在书房里失控的人不是他。
他走到软榻边,轻轻掀起披风一角——她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满是吻痕与指印,深浅交错。一阵懊悔涌上心头:太久没碰她,竟没了轻重。
他指尖轻轻拂过她散乱的发丝,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惊扰了她:“晚宁,等我成了婚,就跟母亲说,让她把你赐给我做贵妾。有我护着你,以后不用再怕。”
这话刚落,软榻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
装睡的伪装被戳破,江晚宁眼底满是错愕与冰凉。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她的一生?没有询问,没有商量,只一句“赐你做贵妾”,便要将她的后半生困在这深宅里。
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她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嗯”,轻得像声叹息。
裴忌见她“顺从”,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得去陪母亲用饭了。你若饿了,就让清风给你弄些吃食,我晚些回来。”
“不必了,我一会儿就回去。”江晚宁急忙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裴忌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调侃:“你还能走?”
江晚宁的脸瞬间红透,小声嗫嚅:“能”
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若不是他,她怎会连路都走不稳?现在倒装起好心来了。
裴忌也不勉强——她素来不肯在他这里留宿,每次都要漏夜赶回自己的小院。他拿过一旁的药膏,放在榻边:“回去记得涂,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
等裴忌走了,江晚宁才强撑着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穿戴整齐。借着暮色的掩护,她脚步虚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