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果然见谢知锦笑意盈盈地站在身侧,发髻上的桂花银钗还在晃动。
“谢小姐?”他语气冷淡,连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裴大人还记得知锦?”谢知锦脸上的笑意更浓,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半步。
裴忌心里冷笑:想忘也难——就因当年救过她一次,她便借着嘉宁郡主的关系缠了自己许久,简直是不厌其烦。
他刚要转身离开,谢知锦却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额听闻,裴大人最近在议亲?”
“谢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裴忌的耐心已快耗光,指节微微泛了白。
谢知锦咬了咬唇,像是鼓足了勇气:“知锦听说,您议亲时,无端传了些流言——说您与一个孤女走得近,有不清不楚的牵扯。想必是有人妒忌您,编出来重伤您的吧?”
裴忌忽然勾了下唇,笑声里带着冷意:“谢小姐,裴某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不过今日裴某可以郑重的告诉你——这不是谣言。”
“我就知”谢知锦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猛地睁大,像是没听清,“您、您说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裴忌已绕过她要走。谢知锦急了,伸手便拽住他的衣袖,却被裴忌像被烫到般猛地甩开——力道重得让她踉跄了一下,他看她的眼神,竟像在看什么秽物。
“谢小姐请自重。”裴忌额角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怒意。
“裴大人,我”谢知锦的心脏狂跳,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您可知,未娶妻便纳旁的女子,于理不合?这样一来,您的亲事”
“这与谢小姐何干?”裴忌打断她,语气冷得像冰,“管好您自己的事,少打听别人的闲事。”
他再次转身,可谢知锦却又一次拦住他,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红得快滴血:“知锦的意思是若你我成亲,我、我可以不在乎你纳多少妾室”
这话出口,裴忌像是真见了什么秽物一般,吓得后退半步,眼底的厌恶再也藏不住:“谢小姐,当初我救你,是念及你是嘉宁郡主的女儿,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入籍挟恩相逼不成?我裴忌自始至终,都没有与你成婚的意思——即便要娶,也绝不会是你。听明白了吗?”
大颗泪珠突然砸在青石板上,谢知锦捂着脸,肩膀不住地抖。她都已做到这般卑微,竟还要被他如此羞辱!
裴忌看都没看她,只觉一阵厌烦,冷声道:“还请谢小姐日后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