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少了点清甜味,姑娘若是有心得,咱们倒能聊聊”
安沐辰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嘴:“没成想兄长竟弃文从医了?从前你不是说要考功名吗?”
陈青山摸了摸后脑勺,笑得坦然:“当官要拘着性子,我这脾气实在不合适。再说青川、青海那两个小子,读书比我上心,让他们走仕途更合适。”
“他啊,当初说要开药铺,我还以为他三分钟热度,没成想竟坚持了这么久。”陈先生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底满是欣慰,“不过人这一辈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算一件幸事。”
江晚宁坐在一旁,看着陈家父子兄友弟恭、夫妻和睦的模样,心里暖融融的——这样的家庭氛围,像冬日里的暖阳,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早已远去的温馨时光。
“都别站着了,快吃菜!”陈夫人说着,拿起公筷夹了块清蒸鲈鱼,放进江晚宁碗里,“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鱼肉嫩,刺也少,凉了就腥了。”
安沐辰见状,故意皱起眉,一脸委屈:“师母,您也太偏心了!我来了这么多次,您都没给我夹过鱼。”
“你少装模作样!”陈夫人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夹了块鱼放进他碗里,“你从前在这儿,哪次不是把鱼肚子都吃了?雪儿第一次来,让着点她怎么了?”
江晚宁尝了口鲈鱼,莹白的鱼肉浸在清浅的汤汁里,带着淡淡的姜香,入口即化。
她眼睛亮了亮,连忙朝陈夫人道谢:“师母的手艺真好,比外面酒楼做的还好吃。”
这话让陈夫人笑得眼角都起了细纹,又接连给她夹了好几样菜,直到江晚宁的碗堆得像座小山,才肯罢休。满桌的欢声笑语里,江晚宁竟忘了京中的那些纠葛,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甜。
用过晚饭,江晚宁陪着陈夫人在花园里散步。月光像撒了层碎银,落在栀子花丛里,虫鸣声断断续续,晚风裹着花香拂过脸颊。陈夫人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聊家常,从院里的花该怎么浇,到临江府的集市哪天最热闹,句句都透着亲近。
江晚宁静静听着,偶尔应上一两句,心里的暖意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越涨越满。
送陈夫人回主院后,江晚宁才慢悠悠往自己的院子走。刚转过回廊,便见一抹墨色身影倚在院门边——安沐辰手里端着个白瓷茶盏,茶盏里冒着淡淡的热气。
“你怎么过来了?”江晚宁停下脚步,有些诧异。
安沐辰直起身,将茶盏递到她面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