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其他大夫共同斟酌研究,绝不辜负姑娘的一番心意!”
此刻两人之间没有身份贵贱,也没有长幼尊卑。这一礼,是两个医者,对生命最虔诚的守护;是彼此拼了命,也想为百姓做些什么的执着。
江晚宁望着他踉跄却急切的背影,嘴角刚牵起抹浅笑,一阵眩晕突然袭来——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的青砖墙渐渐模糊,她伸手想去扶门框,指尖却扑了个空。
意识消散前,只听见堂内学徒惊呼“江姑娘”的声音,随即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临江府的城门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铁色,界碑上“临江府”三个大字被风沙磨得有些模糊,却仍能辨出遒劲的笔意。
裴忌勒住缰绳时,黑马打了个响鼻,蹄子踏在干裂的土路上,扬起阵黄尘。他身披玄色披风,风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目光扫过城门口那片临时搭起的草棚——草席破了大洞,露出里面垫着的枯草,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蜷缩在棚下,手里捧着豁口的陶碗,碗里只剩些馊掉的粥水,还有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正扯着妇人的破衣哭要吃的。
“二爷,临江府到了。”清风翻身下马,声音压得极低,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
他刚要上前,却见两个难民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几乎要抓到裴忌的披风,暗卫营的人立刻拔刀,雪亮的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寒芒,吓得难民“扑通”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发抖。
裴忌抬手阻了暗卫,指节攥着缰绳,指腹泛白:“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聚在城门外?”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在最前的男人抬起头,脸上沾着泥污,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得渗血:“大...大人,小的是从临安逃来的...临安闹瘟疫,死了好多人...我们想进临江府避难,可知县大人说...说府里粮食药材都不够了,只让我们在这儿等着...”
“粮食?”裴忌的眉峰骤然拧紧,“朝廷的赈灾米粮早就该到了,他们为何不开城门?”
男人猛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小的不知啊!只听守城的差役说...说米粮还在路上...我们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就靠府里偶尔送来的些陈米度日...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裴忌的目光扫过草棚后几个盖着草席的土堆,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瞬间翻涌成巨浪。他扯下风帽,露出冷沉的眉眼:“进城。”
守城的兵卒见了裴忌腰间的玄铁令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