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先生被安沐辰突然的急切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沐辰,这是为何?”
“来不及解释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安沐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躁,“总之,裴忌绝不能见到雪儿,否则一定会出事!您现在就回去找雪儿,让她务必躲着裴忌!”
陈先生见安沐辰语气如此急切,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敢再耽搁——安沐辰向来沉稳,若不是情况危急,绝不会如此失态。他连忙应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找雪儿,你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说完,陈先生便转身匆匆离开,脚步比来时还要急切。他心里满是疑惑,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先通知江晚宁才是首要之事。
门内,安沐辰靠在门板上,双手死死攥着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脸上满是担忧,眼神里满是惶恐——裴忌怎么会来?
他是真的来赈灾,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可他被困在这里,连门都出不去,什么都做不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瞬间侵蚀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江晚宁的身影,只盼着老师能尽快赶到,盼着雪儿能平安无事。
科登陈先生从外赶回来时,刚跨进二门就询问完,就听到丫鬟带着哭腔的回话:“先生,晚宁姑娘昨日去本草堂,突然就晕过去了!夫人现在正守在西厢房呢!”
他心头一紧,快步往西厢房去,掀帘便见陈夫人坐在床沿,握着江晚宁冰凉的手,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
江晚宁躺在素色锦被里,脸色白得透光,唇瓣没半分血色,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陈夫人见他进来,声音发颤:“我一听说青山病倒了我就没了其他心思,便也没照顾到这孩子。哪成想就李大夫不在本草堂,派去寻别的大夫的小厮,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她指尖轻轻抚过江晚宁的额头,又急忙收回手,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万幸摸着手脚没发热,许是这几日连着熬夜照看病人,累脱了力定是这样的,对吧?”最后那句更像在说服自己,眼底的惶恐藏都藏不住。
陈先生站在床前,望着江晚宁毫无生气的模样,忽然想起安沐辰临走时的嘱托,忙上前将陈夫人拉到外间廊下。院中风声卷着落叶打在栏杆上,他声音压得极低,眉宇间凝着凝重:“京里来了位贵人,今日已到了县衙,沐辰特意让人捎信,千万不能让雪儿姑娘撞见这位贵人。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