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春桃就饿一天;你敢再作践自己,我就加倍罚在他们身上。不信,咱们就试试。”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药箱盖子被带得“砰”一声合上。他没再看江晚宁一眼,带着清风大步走了出去,连廊下挂着的灯笼都被带起的风晃得直响。
屋内又陷进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偶尔卷着落叶敲在窗纸上。良久,一滴温热的泪落在江晚宁的掌心,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子砸下来,晕开掌心未干的血迹,像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她抬手捂住嘴,不让呜咽声漏出来,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最后干脆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锦被里,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巾。
廊下,裴忌背对着房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暮色渐沉,天边染着一层灰扑扑的暗,冷风扫过他的衣袍,却吹不散胸口的憋闷。
换做旁人敢这样忤逆他,早就没了性命,可偏偏是江晚宁,他既舍不得罚,又忍不住气,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力道全卸了,只剩满心的烦躁。
清风站在他身后,见他指腹还在渗血,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声音放得极轻:“二爷,您别气坏了身子。表小姐她也是一时钻了牛角尖。”
裴忌猛地转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怒意:“钻牛角尖?她都敢拿命跟我赌了!”话虽如此,他却抬手揉了揉眉心,显然也没真打算对江晚宁怎么样。
清风见状,壮着胆子再劝:“属下倒有个主意,不如把春桃放出来,让她去伺候表小姐。一来,有春桃在,表小姐或许能多吃些东西;二来,春桃是她最亲近的人,劝着些,说不定表小姐就想通了。”
裴忌顿了顿,目光落在廊柱上的雕花上,沉默了片刻。他其实没真为难春桃,不过是把人关在地牢里。此刻听清风这么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至少,能让江晚宁好好吃饭。
“去办吧。”裴忌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却没再反对。
清风松了口气,提着早就备好的食盒往地牢去。地牢里潮湿得很,霉味混着土腥味扑面而来,春桃缩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衣服上沾着泥污,见有人进来,立刻警惕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敌意。
“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垫垫肚子。”清风将食盒递到她面前,里面放着两个菜包和一碗热粥。
春桃却别过脸,冷哼一声:“我不吃你们的东西!除非你们放我见我家姑娘!”
清风咋舌,心想这主仆俩真是一个性子,都这么倔。他故意叹了口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