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被她这小动作逗笑了,吻落在她的发顶,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江晚宁的脸更红了,埋在他怀里嘟囔着,话没说出口,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屋内的阳光慢慢移着,从床脚爬到帐沿,又落回两人交缠的指尖。
直到窗外传来轻叩门扉的声音,清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谨慎:“二爷,北边来信儿了。”
裴忌的动作顿了顿,埋在江晚宁颈间的头抬起来,眼神里的慵懒还没散,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替江晚宁拢了拢散开的衣领,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轻声道:“我去去就回。”说完又在她额头印了个吻,才掀开锦被起身。
江晚宁躺在床上,看着他穿衣的背影,腰肢还泛着酸软。裴忌穿的是件月白里衣,带子松松系着,露出的肩线流畅紧实。
他转身时,她正好撞见他眼底的柔光,可不过一瞬,那柔光就被沉凝取代,手指正捏着腰间的玉带,动作干脆利落,再没了方才的散漫。
等帐幔外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动静,江晚宁才撑着胳膊坐起来。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她伸手摸了摸,脸又热了。“畜生。”
她咬着唇骂了一句,声音里却没多少怒意。昨晚上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连裴忌进了卧房都不知道。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到绣着兰草的软毯,就踉跄了一下。腰肢的酸意比想象中重,想来是方才闹得太厉害。
而裴忌刚走出后院,脸上的柔意就散得干干净净。清风捧着个深色木盒站在廊下,见他过来,立刻递上密函:“公子,半个时辰前北边的暗卫送到的,说是急件。”
裴忌接过密函,指尖捻开火漆时动作极快。信纸展开,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遒劲,不过几行字,他的眉峰却渐渐蹙起。
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下颌线愈发锋利,指节捏着信纸,渐渐泛了白。“北疆的粮草,被人动了手脚?”他的声音冷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怒。
清风点头,声音压得更低:“暗卫说,前几日运粮的队伍在雁门关外遇了劫,粮草丢了七成,护送的人只回来了两个,还都受了重伤。送消息的人怕走漏风声,绕了三道路才到京城。”
裴忌闭了闭眼,指尖在信纸上轻轻敲击。北疆是庆国的边防要地,眼下初冬已至,若是粮草短缺,驻守的兵士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
他之前就嘱咐过负责粮草的官员,务必谨慎,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去备车,”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