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踏实的暖意。
她靠在车壁上,指尖还沾着点饼屑的甜香。心里清楚,从今天起,她心里不仅有对自由的渴望,更多了一个能抓住自由的法子。
用她最熟悉的医理,做最合人心意的物件,一步步走出裴忌的束缚,走出这看似华丽却冰冷的牢笼。
马车刚碾过巷口的青石板,还没驶出两步,突然一阵剧烈晃动,江晚宁下意识伸手扶住车壁,膝头的茯苓饼纸盒险些滑落。
车外传来阿福急促的喝止声,混着马蹄的惊嘶,喧闹得让人心慌。
“怎么回事?”春桃掀开车帘一角,探头往外看,随即脸色一白,缩回身子小声道,“姑娘,对面来了辆马车,差点撞上咱们的车辕!”
江晚宁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街对面传来一道尖利的呵斥,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耳朵疼:“瞎了你们的狗眼!赶车没长眼睛吗?这是沈家的马车,你们也敢冲撞!”
沈家的人?
车外的阿福早已下了马车,躬身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赶车太急,冲撞了贵府的马车。只是我们这是裴府的车,还望贵人通融一二。”
京中谁不知裴忌的名号,寻常权贵都会给几分薄面,江晚宁原以为这话能平息事端,没料想对面传来“嗤”的一声冷笑,紧接着车帘被人猛地撩开,露出一只戴着赤金护甲的手,指甲上涂着蔻丹,晃得人眼晕。
“裴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倒要看看,是裴家哪个不长眼的,敢挡我的路。谁在马车上?给我下来!”
竟然是裴语嫣。
江晚宁闭了闭眼,知道躲不过去,索性理了理月白绫袄的衣襟,扶着春桃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刚站定,就对上裴语嫣的目光。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罗裙,裙摆绣着缠枝牡丹,鬓边插着支累丝嵌宝的凤凰步摇,妆容精致得像朵盛放的花,可脸色却很差,眼神更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江晚宁,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竟是你?”裴语嫣看清江晚宁的模样,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围观的人都悄悄探头,“江晚宁,你还真的没死?竟然还敢出来招摇过市?!”
江晚宁蹙眉:“沈夫人,何出此言?”
裴语嫣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推江晚宁的肩膀,却被春桃伸手拦住。她瞪着春桃,又转向江晚宁,眼底满是怨毒:“若不是你故意陷害我,我怎么会落得这样下场?”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