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上前躬身道:“姑娘,安世子,街上风大,寒气重,您身子弱,姑娘也该回府了,免得二爷担心。”
阿福的话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江晚宁立刻道:“是啊,世子,风大,您也快些回去歇息吧。我先告辞了。”她说完,福了福身,便扶着春桃转身要上马车。
“晚宁!”安沐辰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像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江晚宁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她知道,有些过往,终究该放下;有些关系,终究该疏远。
她如今跟在裴忌身边,哪怕身不由己,也不该再与安沐辰有过多牵扯,否则只会徒增麻烦。
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愧疚。
他想说些什么,想说自己这些日子的思念,想说他从未怪过她,想说他一直在找机会帮她脱离裴忌的掌控,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轻声的叮嘱:“照顾好自己。裴忌他若对你不好,你便你便找机会捎个信给我。”
他没说完,江晚宁却已经明白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风,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世子放心,我会的。只是日后,你我还是少些交集为好,免得惹人口舌,对世子名声不利。”说完,她不再犹豫,扶着春桃的手登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目光。江晚宁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安沐辰低哑的声音,眼前浮现着他苍白清瘦的模样。
她伸出手,指尖抚过茯苓饼纸盒上的描金纹路,清苦的茯苓香混着甜润的蜜香再次萦绕鼻尖,可这一次,那暖意里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
她本想问问陈先生和师母,还有青山兄长的近况。可多说无益,她不能再牵扯更多的人了。
马车缓缓驶动,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沉稳而规律。江晚宁知道,今日的偶遇不过是插曲,她的路还得自己走。
一步步走出这华丽的牢笼,这才是她眼下最该做的事。那些儿女情长、过往纠葛,都该暂且搁置,自由,才是她最迫切的渴望。
而车外,安沐辰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巷口的拐角。他抬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白得吓人,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浅浅的血迹,落在洁白的帕子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
仆从急忙上前扶住他:“世子,您没事吧?快上车歇息!大夫说了您不能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