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苍凉,带着浓重的自嘲,“是,我可怜!我可怜到要用这种方式,才能留住一个心里根本没有我的女人!”
他再也无法承受她的目光,猛地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混杂着压抑的呜咽,一下下敲打在她的肌肤上,也敲打在她死寂的心湖。
所有带着侵略性的动作都奇异地停了下来,他只是像一座骤然失去支撑的山峦,无力地压着她,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寻求某种慰藉。
良久,久到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久到江晚宁的四肢开始发麻,久到她以为自己会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昏厥过去,他才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晚宁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那声音里,褪去了所有的冷硬与狂躁,只剩下从未有过的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带着无措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