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围读会不欢而散。
魏松宣布决定后,总编剧李军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只是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收拾好自己面前那份被批注得密密麻麻的剧本,放进公文包,
然后站起身,对着魏松,也对着所有人,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长青娱乐的制片人想说点什么,被魏松一个手势制止了。
江辞看着李军离去的方向,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李军把自己关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手机关机。
门铃按烂了也不开。
魏松派人送来的晚餐,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光线将他伏在桌前的身影拉得很长。
桌上摊开的,正是那份他耗费了五年心血的剧本。
李军的手指,抚过剧本上自己用红笔写下的密密麻麻的批注,每一处人物弧光的转折和台词的韵脚,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如今这一切,都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用一种他最鄙夷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否定了。
“意难平”。
李军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只觉得满嘴苦涩和荒唐。
这是什么?
这是投机取巧!这是对观众情绪的廉价操弄!
他李军写了三十年剧本,追求的是人物的真实,是悲剧内核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和反思。
什么时候评价一部作品好坏的标准,变成了能不能让观众“意难平”?
他并非不能接受修改。
从业多年,剧本被改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他也经历过。
但他无法接受的,是修改的理由。
不是为了让人物更立体,而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市场爆款逻辑”。
这是对他作为一个创作者的践踏。
江辞那个年轻人,还有那个叫赵颖菲的女孩。
一个抛出理论,一个身体力行。
配合得天衣无缝。
怒火在胸膛里翻涌。
李军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要证明江辞所谓的“战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告诉整个剧组的人,虞姬的“善舞”,究竟是什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