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外的一道拖痕边缘,那里有一些已经干涸的硬块,颜色比旁边的土要深很多,且较为坚硬。
她从腰间拔出“天驼尸刀”,轻轻地刮取了一些下来,放在另一块干净的帕子上,就着阴霾中不太明亮的光线,仔细看了看,是一种红黑色粉末。
“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河滩东侧芦苇丛下,近水处,见新鲜苇杆,折四断三,经验,有拖擦痕数道,宽约”
她伸出手在那几道痕迹上都比划了一下,“半尺,向河,痕侧有硬物一处,取少许,色红近黑,质粉,无味,疑为血垢或某种颜料,待验”
紧接着她站起身,目光顺着那几道拖拽痕迹,直直看向最终消失的河边。
洛河水不断拍打岸边,溅起白色的沫。
她的视线缓缓向东侧再移,岸边紧邻拖擦痕的一块看似寻常的土地上,那里的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深了许多。
而且,上面的几株野草长得格外稀疏,比周围其他的植物也显得更加矮小,甚至其他植被还没有完全枯黄的季节,它却已经和冬日百姓家烧火用的杂草一般。
不对劲
她径直走了过去,官靴踩在湿润的地上,发出了细小的吱吱声,眉头愈发紧皱了些。
看到她这个样子,紧随其后的李怀瞬间心跟着提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楚潇潇面露难色。
楚潇潇在那片颜色稍深的土前蹲了下来。
她没有立刻下令挖掘,而是伸出手指,插入泥土中,轻轻翻动了几下,又取出“白骨银针”探入,抽出时,上面粘连着黑色的胶质物。
这里的泥土虽然也湿润,但却比旁边的更软更黏,就好像下面有一汪水的感觉一样,而且水腥气甚至比河边芦苇丛那里泥土中的水气还要浓一些。
她二话没说,抓起一抔土,凑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气味明显变得清晰了很多。
楚潇潇微眯双眼,细细感受鼻腔中的味道有一种水果腐烂后发酵而成的酒香,还有一丢丢铜铁长期泡在水里的锈味,但就是感觉不到土原本的那种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眼角闪过一丝惊疑。
“李大人”她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命令的口吻,“就是这里,地下必有东西,告诉衙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起出来!”
李怀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看着楚潇潇指的那片泥地,脸色更白了:“楚楚大人,您您是说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