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伤痕累累的众人,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李大人,现在我们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骨头还没有完全挖出来,刚出现一个头骨便有杀手到此,说明我们的行踪一开始就有人掌握,不然不会在头骨出现的那一刻便开始刺杀行动。”
楚潇潇一边给大刘上药包扎伤口,一边结合今日发生的事情思考着说道。
李怀虽然精神上恢复了正常,但看到横尸遍野的场面还是略感心悸,于是便说道:“楚大人,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了,真的不能再查了,您把那骨头拿回大理寺吧”
话音刚落,忽然又是一声惊呼,“不不干脆从白马寺请个高僧来做场法事,超度一下,然后沉回洛河水底吧,我们洛阳县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呵沉回去?李大人还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啊,不愧是天子门生!”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讥诮的懒洋洋调子插了进来,“今天沉下去,然后等着下一截骨头再被哪个倒霉蛋钓上来,继续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楚潇潇闻言回头看去,却见李牧仁不知从何时又凑了过来,此刻正掸着锦袍上的落叶和风吹掠下的杂草。
“李县令,你这堂堂正五品京县县令,胆子可比你官帽上的翅儿还软啊!”
李牧仁嗤笑一声,自顾自地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竟直接撩袍坐了下来,玩世不恭的劲儿全然没有丢了半分。
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已经被吓破胆的李怀,又时不时瞥一眼一旁冷静包扎的楚潇潇,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本公子倒觉得这件事有意思的很呢先是河里钓出来刻有不知道是什么符号的骨头,然后我们的楚大人就来了”
转身冲着楚潇潇的方向一抬手,“一来便从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挖出了头盖骨,紧接着就有杀手来灭口,还是两拨人,这戏码,比平康坊那边新排的胡旋舞可精彩太多了,你说是吧,楚大人?”
楚潇潇根本没有搭理他,此刻正在为最后一名衙役上金创药。
那衙役疼得冷汗直流,浑身抽搐,但却不敢移动半寸。
李牧仁倒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在本公子看来啊,这两拨杀手来的蹊跷,我们敬爱的楚大人刚刚验出骨头有问题,他们就来了,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说话时,目光似笑非笑地掠过李怀和剩余的那些衙役,“李大人,本公子说句得罪人的话,莫非您这洛阳县衙里有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