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训练有素的护卫队,立刻变换队形,前后左右将楚潇潇的车驾护在其中,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走!”魏铭臻胳膊一挥,三名金吾卫策马开道,车轮滚滚,马蹄阵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北出发了。
离洛阳渐远,沿途的村庄农田则愈发稀少,视野变得极为开阔,官道两旁的树木也开始逐渐变得粗犷。
楚潇潇坐在车上翻看着临行前重新拓过的突厥文和案件卷宗,完全沉浸在案情的推理之中,忽略车外的景色。
对她而言,旅途只是到达目的地的必要过程,无需投入太多的情感。
约莫行了半个多时辰,日头渐渐升高。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岔路口,魏铭臻抬起手,队伍缓缓停下。
楚潇潇察觉到异样,再次掀帘望去,只见官道旁边的一座简陋凉亭旁,赫然停着一辆由四匹大宛良驹拉着的装饰华贵的宽大马车。
车旁站着三位身着圆领锦袍的男子,气息极其沉稳,眼神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而凉亭内,一人正背对着官道,俯着身子,似乎是在看耸立于亭子中石碑上的刻文。
这个马车这个做派似曾相识啊
楚潇潇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暗自思忖:“莫不是那家伙又跟上来了”
果不其然,前方负责开路的金吾卫慢慢靠过去与那三名男子进行了简短的交流,随后魏铭臻打马来至车前,面色有些古怪,低声道:
“楚大人,前方是寿春王殿下的銮驾,殿下称已在此等候多时,邀您过去一叙”
楚潇潇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李宪他果然还是来了!
“真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
就在这时,凉亭里那人转过身来,不是李宪又是何人!
他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锦袍,手上握着一把象牙白色的骨扇,更显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
看见楚潇潇下了车,脸上带着一贯以来的笑容,摇着他那把扇子,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哎呀呀,好我的潇潇大人啊,不枉本王在此多时,可算是等到你们了”他笑容满面地冲着楚潇潇打着招呼,全然将一旁的魏铭臻忽略了。
“说来也怪啊,昨夜本王夜观星象,见有紫气西行,自知今日必有贵人途径此地,所以在此等候,果然,应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