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还有你这马场,地处祁连山脚下,哪里来的瘴气?”
“这这”老马医脸上已是冷汗涔涔,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颤抖:
“或或许是近几日天气骤变或许是运送草料时不小心混入了些许有害杂草小人已开了清胃解毒的方子,让人加紧熬煮去了,一一定尽力救治。”
孙康也在一旁连连保证,“王爷您放心,下官已加派人手彻查草料来源,一定会查明原因的,马厩气味难耐,还请王爷先回客舍休息,此处交与下官便是。”
楚潇潇看着那几匹明显身体不适的马儿,又看了看言辞闪烁,底气不足的老马医,还有旁边这个眼神躲闪的孙康,心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自己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仅凭一丝淡淡的苦涩味便妄下定言。
她暗暗几下这几匹马的特征和所在的厩栏,对着李宪缓缓摇了摇头。
李宪当即会意,虽心有不甘,但也知强逼无益,只得摆摆手,“好吧,既然孙大人如此说了,本王便将这几匹宝贝大宛驹交给你了,你可一定得给本王治好啊,若有闪失,拿你是问。”
“是是是,下官一定尽心,与马医共同诊治,不让王爷的宝贝驹子出问题。”孙康连声应诺,躬身送二人离开。
此时,仍跪趴在地上的老马医,忍不住回头看向了孙康。
孙康虽未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瞪了一下眼睛,那老马医急忙将头低下,马厩中一切如常。
但二人这点小动作,被刚刚走出厩门的楚潇潇随意回头一瞥捕捉到了,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两人莫不是一伙的?
这些大宛驹的生病,极有可能便是这二人的手笔,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是说这些马匹当真是中毒了,孙康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和性命,才编造了这样一番谎言?
回到客舍,晚膳如期送了过来,虽然算不得精致四小碟凉菜,一碗白粥,还有一根烤羊腿但对于西北边陲,也算得上是丰盛。
但二人皆有心事,只草草用了一些。
入夜。
山丹马场进入一片寂静。
只有戈壁滩上掠过的风声愈发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