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
“这里的厩监令赵宏是个老实人,在署中做事最为稳妥,领了料必定直接回厩,途中绝不会耽搁,他视这些马儿为自己的孩子,绝不会让外人靠近的,下官下官可以担保”
他说到最后语气渐渐弱了些,低着头,下意识地避开楚潇潇看过来的目光。
楚潇潇注意到他垂下的手有意无意地攥着官袍两侧,漫不经心地问道:“周大人似乎有点紧张啊?”
周奎身体一僵,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道:“下官下官治下出此大事,心中万分惶恐,自感有愧朝廷有愧陛下隆恩没没有其他缘故”
“哦?是吗?”楚潇潇自顾自地翻看着山丹官吏的名册,语气平淡如常。
“听闻月前,右威卫大将军王孝杰曾亲至马场,欲调拨百匹良驹于麾下,却被孙大人以‘无夏官文书’为由婉拒”
眼睛一瞥,缓缓说道:“当时,王将军似乎与你私下见了一面,可有此事?”
周奎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急忙回道:“王将军确实来过,因当时孙大人不在马场,故而下官依例接待,后起询问马匹情况,下官亦是按规矩回答,绝无半点逾矩之处此事卷宗应有记录,王爷尽可详查。”
他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急促的语气和慌乱的眼神,让楚潇潇有些怀疑似乎是在急于撇清什么。
随后便也不再多问,让其画押后带了下去。
脚前脚后,金吾卫又带进一人。
此人三十出头,面容清瘦,身上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文弱气质,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深青色官袍,言行非常谨慎得体。
“下官马场主簿陈望,参见王爷,楚大人”
楚潇潇看着他,直截了当问道:“陈主簿,马场一应文书档案,账目账册,皆由你负责整理归档近五年内的所有卷宗,可曾有缺漏,记录不实之处?”
陈望低着头抱拳答道:“回楚大人的话,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所有卷宗尽数严格依制办理,绝无故意隐瞒或疏漏之处,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他的话条理清晰,态度不卑不亢。
“那么”李宪手指轻敲桌面,接过话茬,“依你来看此次几匹大宛驹暴毙责任在谁?”
陈望沉吟片刻,回答亦十分谨慎,“回王爷,下官只是马场一个小小的主簿,对医理一窍不通,不敢妄下断言。”
李宪盯着他,缓缓道:“陈主簿但说无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