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二个姐姐就这样病了无钱医治,最后惨死在衡阳。
从此,母亲对我奶奶恨得咬牙切齿。
她悲愤地离开了衡阳,回到这个山区小村,不再踏进衡阳半步。
她路过茶陵县城,我父亲在这里上班,她没有去找他,而是直接回到桃坑乡下。
父亲回来,她骂了父亲一天一晚,好像连骂了十几天。
晚年时,她与奶奶相见,没有一句好话,有机会就拼命地折磨她。
母亲一直在发泄心中的恨,至死都没有原谅奶奶。
作为父亲夹在中间,自然不敢说什么。
母亲骂他,他从来不敢顶,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父亲还是很有才能的人。
父亲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打算盘在茶陵县非常出名,是真的出名,一点不假。
算盘在当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计算工具,父亲经常被单位请去打算盘。
我记得很清楚,每每上课时,老师会突然停下来,然后对着我说,你父亲很会打算盘。
从小学到初中,老师经常是这样,很多老师都这样说。
我们镇上的人也说,我父亲会打算盘,不仅手会打,而且脚也会打。
父亲用脚打算盘没有见过,但他用手打算盘见过。
他可以同时用左右手开打,又快又准,打得噼噼作响,像一阵风似的,结果一下子就出来了。
很让人意外,茶陵县成立珠算协会,父亲竟然只是会员。
按我的想法,父亲有如此精湛的算艺,怎么也是会长或者副会长什么的,但他什么都不是。
直到鄙人参加工作,碰到了父亲同样的问题,才恍然大悟,才真正明白。
我们哪里成立文学社。
我认为我是一个狂热的文学青年,成为文学社会员应该没问题吧,结果,文学社不批准。
说我不是文学青年,不爱文学。
他们需要的是真正热爱文学的人。
真让人疯狂啊!
然而,有什么办法,人家不要你,就是不要你,说什么也没用。
后来,帅部进入了文学社,说在文学社安排一个职务给我,让我当小说组的组长,二十多年过去了,结果,一个组长毛也没见着。
其实,我很明白,像这种带半官方性质的组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