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话是有份量的。我心里一阵抖嗦,低头不语,不停打量自己露出脚尖的草鞋。小冬也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泪吧哒吧哒往下掉。
“你俩说说,怎么办?”生产队长十分威严地注视着我们,一脸的冷笑:“按规定你们要游街示众,然后批斗,开除学籍。”
队长的话像把锋利的匕首,直**的心脏,我忍不住哭了,边掉眼泪边哀求:“队,队长,我,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要不把我俩的竹片充公。”
队长严肃的脸不见了,似乎还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摸了摸下巴几根干枯的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是这样吧,念你们还年轻,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犯,听见没有!”
“听见啦。下次再不敢了。”我和小冬赶紧点头,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就对了。改正了错误,还是好孩子嘛。天色不早了,把竹片放在这里,你俩赶紧回家,省得大人挂念。”说完,队长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我和小冬恋恋不舍地走了,但走着,走着,我们总感到有点不对头,平常队长处理别人不是这样呀。
我拍了拍小冬肩膀:“小冬,你觉得这事怪不怪?”
小冬也是一脸的疑惑:“是呀,我觉得有点怪。队长会不会独吞我们的竹片。”
于是,我们决定躲藏在路边,等待队长。不久,队长背着两捆竹片慢悠悠走过来了。他很快下了山,朝村里走去。果然不出我们的意料,他没有背到队部,而是直接背回了家。这家伙想独吞我们的竹片。
我和小冬自然不干,然而他是生产队长。他的一言一行,不仅影响我们,而且还决定我们大人的命运。我们去哭闹肯定不行,一旦他认真起来,我们还真有麻烦。
我们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这时已经漆黑一团了,伸手不见五指。家家户户点燃了油灯,闪出红色的柔光。这是多么温馨的光啊!我俩开始想家了。
我悄悄说道:“小冬,干脆我们先回家。明天一早,我们在去供销社的路上等他。”怕父母担心,我们约定不告诉他们,只说竹片丢在山里了。
当天夜里,小冬住在我家里。大约凌晨六点多钟,我们就起来了。刚赶到村口,我们就看见了生产队长。他正背着我俩的竹片,急冲冲往供销社赶。
这下我们不怕了。我俩站在路中央大喝一声:“站住!”。
正在拼命赶路的生产队长吓了一跳,肩上的竹片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