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可能就是‘慑魂镜’,”我压低声音,将想到的说了出来,“不能直视,甚至不能靠得太近!”
陈教授凝重地点点头:“看来没错。前一批人,还有更早的殉葬者,恐怕都是着了它的道。这镜子守卫在这里,后面定然有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会是主墓室吗?
“那我们怎么过去?”林筱焦急地问,“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
绕过去?石室是圆形的,镜子立在中央,想要去到对面唯一的出口,必然要经过镜子附近,很难保证不受到它的影响。
我摸了一下胸口的天书,它的搏动依旧混乱,但当我集中精神试图去“感受”那面镜子时,天书似乎传递来一种极其微弱对抗之意?仿佛它本身,就对那镜子有着某种克制?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教授,或许我可以试试。”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天书好像对那镜子有反应,也许我能靠着它过去。”
陈教授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权衡:“太危险了!你确定?”
“不确定。”我老实回答,“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或者让其他人去冒险。”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王胖。
陈教授沉默了。林筱也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跟你一起过去。”赵大雷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他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语气不容置疑,“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一旦有不对劲,立刻后退。”
他的提议很稳妥。有他在前面挡着,至少能分担一部分风险。
“好。”我点了点头。
方案既定,我们退回外面洞室,简单说明了情况。王胖听到又要面对那诡异的镜子,吓得缩成一团。赵大雷仔细检查了装备,将工兵铲别在腰后,拿出了强光手电。
再次来到拐角处,我和赵大雷对视一眼。
“跟紧我,别直视镜子,用余光观察周围。”赵大雷低声嘱咐,随即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了圆形石室。
我紧随其后,一只手紧紧按在胸口的油布包上,全力感应着天书的波动,试图引导那股微弱的“对抗”之意笼罩自身。
一踏入石室范围,一股无形的、阴冷粘稠的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要将人吞噬。耳边似乎响起了无数细碎、疯狂的呓语和哭泣,搅得人心神不宁。
赵大雷的步伐明显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