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子的胡话出了府去,如今也能给夫人解两三分的忧”
绝口不提陈家近来的糟心事,只道自个儿的一番忠心。
当主子的,哪有不喜欢听好话的。陈大夫人见袁氏出去那么多年了,见了她还毕恭毕敬如当年在府里服侍一般,心里自然熨帖,面上就多了些真切的笑意,嘴上却道:“你家齐诚救了老爷的命,这样的大功我们只嫌回报得太少,你家的哥儿又那样出息,家里家外,怎么也得你照应着”
又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笑道:“早出了府去的人,再不必动辄跪我,被人说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袁氏谢了又谢,才敢在她赏的小杌子上坐了一半,恭敬得不得了。
沈氏见了更是喜欢,不觉就拉着她寒暄了许多,又赏了瓜子点心,叫她陪着吃。
主仆尽欢了半日功夫,袁氏才吞吞吐吐地说明了来意:“夫人也知晓,我家那小子也过了十八了,读书一向勤勉,屋里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我想着,若能在夫人面前求个体面,给我家小子赐个新妇管着家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氏笑着抿了一口茶,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
若是想借着陈家的门第求一门得意的亲事,便用不上“赐”这个字
“莫非是瞧上了府里哪个丫头?”陈氏笑着道,“那实在委屈了和哥儿,到底是读书人。”
“都是泥腿子出身的,哪里还能挑拣什么门第?”袁氏连忙摆摆手,笑眯眯地道:“只盼着新妇是个有主意的,家里家外能替我家和哥儿张罗着,小日子便不愁过得不好。”又低声赔笑道:“夫人病还没好全,原不该用这样的事扰夫人的清净,只是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夫人一手打点的,要娶这样体面的姑娘,定是要在夫人面前诚恳求了才是正理。”
“倒不知,相中了哪个?”
袁氏笑盈盈的,答得坦然:“夫人房里的碧荷姑娘,是个样样拿得出手的体面人,不知夫人可愿意割爱?”
碧荷也是一等丫鬟,同样是家底丰厚的家生子,且还是家中独女。她历来管着大夫人的嫁妆和私库,手里的银钱,比之庄青娆,不知多了几倍。
用这丫头来交差,想来她家那口子那里不会说什么。
至于和哥儿那儿袁氏眸光一闪,到底是她亲生的儿子,难不成还能为了个姑娘和老娘翻脸不成?
庄青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叫她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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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