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的空间铭牌,每枚都刻着细碎的符纹,“我让人收集了百份‘失败者遗言’——有母亲临死前喊孩子乳名的,有剑客被斩去双臂时骂天不公的,有小乞丐被守关者踩碎最后半块炊饼时”他喉结滚动,“说‘我偏要记住’的。”
他将铭牌按进血玉绘制的星图,血色符纹瞬间活过来,缠着铭牌游走。
“这些记忆不是灵力,不是法则,是最脏最烫的‘情绪’。”他盯着投影里愈发粗壮的红丝,“防火墙能挡灵气,能删记忆,可挡不住‘不甘’——这东西会从每个数据缝里渗进去。”
“苏承!”林婉儿突然抓住他手腕。
她的眼尾泛红,灵识如海潮翻涌,“我能感觉到有复制体在‘做梦’。”她声音发颤,“他们梦见自己跪在祠堂前背家训,梦见自己第一次握剑时手在抖,梦见”她松开手,掌心躺着片银色碎屑,“梦见自己其实不是复制体。”
石桌的烛火忽明忽暗。
苏承拾起那片碎屑,触感像极了影将碎裂的玄甲。
他望向窗外,归藏台方向的星图还在翻转,可这一次,翻涌的星芒里隐约能看见红色的丝缕,正顺着星轨攀爬。
“星璃。”
角落里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
星璃不知何时取了影卫古籍,泛黄的纸页在她指尖展开,某页残卷上的血痕突然发亮,与她腕间若隐若现的红丝交相辉映。
她抬头时,眼底映着残卷上的古字——“祭司曰:星坠之地,红丝醒魂”。
苏承的九境戒突然震动。
面板弹出新提示:红丝感染进度:17%。
他望着星璃手中的古籍,忽然想起前世被抹杀前,守关者说的“所有异数都该被抹除”。
而此刻,影心台的烛火正舔着那卷古籍,将“醒魂”二字,烧得愈发清晰。
星璃指尖的古籍突然泛起温热,那道血痕顺着纸页纹路蜿蜒,竟在残卷中央勾勒出半枚破碎的铜镜。
她喉间发紧,腕间红丝骤然绷直,像被什么力量拽着往书页里钻。"苏承......"她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行字......在动。"
苏承立刻起身,九境戒的银芒顺着袖口漫出,在古籍上方凝成数据投影。
原本模糊的古篆突然清晰如刻——"心镜阵者,非镇魂之牢,乃孕灵之巢。
初代祭司以情为种,血为壤,欲醒守关者残魂**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