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大妈朝这边走来。
她狠掐了一把大腿,强挤出几滴眼泪,带着哭腔悲愤的吼道:“三奶,您咒我们这些知青磋磨死在农村,不亏心吗?
还是您家没孩子下乡?才这样明目张胆地恐吓人,您这话只有反革命和敌对分子才说得出来。”
红袖标大妈正为今日没抓到典型苦恼,听到郭攸宁的话,如馋猫嗅到了腥味,快步奔了过来。
离着好几米就大声道:“哪里有反革命和敌对分子!”
三奶看到红袖标大妈,心中发怵,眼看大帽子就要扣头上了,慌乱着连连摆手,“没有,压根就没有,小姑娘不懂事乱攀咬,您可千万别当真。”
红袖标大妈扫了两眼长相刻薄的三奶,又望向眼圈红红,被欺负惨了的小白花郭攸宁。
温声道:“姑娘你来说,举报有奖!”
郭攸宁将三奶的话复述一遍,红袖标大妈听后,怒不可遏。
正好她有一儿一女刚下乡,天天担心着呢,别的不论,就“磋磨死在农村”这话无疑是在捅她的心窝子!
她义正言辞地开口:“这位老同志你这种破坏城乡团结、妨碍知青下乡、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太恶劣了,跟我去一趟革委会,必须加强学习。”
说完拿起胸前的口哨用力的吹了起来。
争吵声和口哨声,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
三奶在家属院,凭着那张破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大家都乐得看她笑话。
甚至还有人拱火,将她平时的不当之处全抖落了出来:
什么怂恿别的婆婆打儿媳妇,害人家宅不宁;
什么重男轻女,在家苛待儿媳妇和孙女;
什么强借东西不还;
没一会,来了一群红袖标,强压着逼逼赖赖的三奶离开了。
大家见没热闹可瞧纷纷散去,郭攸宁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家,恶人自有恶人磨,关几天以后就老实了。
她将篮子放到厨房案板上,在堆废弃物的箱子里一顿翻腾,找出一套破烂不堪,补丁叠补丁的宽大蓝色工装,收进空间。
又找出一条破了好几个洞的蓝纱巾,装备就算齐了。
她挎上军绿色书包,锁好门匆匆离开家属院,找了个没人的死胡同,进到空间。
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一层深色粉底,点上几颗黑斑,眉毛加粗加浓,穿上破衣服,挽起长衣袖裤脚,用蓝纱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