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动得给了郭攸宁一个大大的拥抱。
晚饭过后,累了一天的人,都早早上床了。
等天黑透,宿舍里鼾声、磨牙声响起,彭华停止了辗转反侧,李婉柔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郭攸宁才静悄悄地溜出宿舍,轻易翻过了知青院两米多高的围墙,朝牛棚赶去。
这是她第二次走夜路,也算有经验了,左手还是拿着蒙布的手电筒。
但她发现今晚这手电筒,完全派不上用场。
天上只有一个小月牙,可她看哪都很清楚,视力强化了,不愧是仙露!
右手电棍也没用上,十分钟后,就到了牛棚附近。
她仔细观察了周边,鬼影都没一个,才从空间里拿出篮子、袋子,敲响了牛棚的大门。
这里的牛棚并不是真牛棚,大家习惯将下放人员住的低矮泥巴茅草房,称为牛棚。
不过真正的牛棚也就在旁边,比他们住的房子好不少,大队里的牛可金贵着呢。
她只轻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位一脸沧桑的高瘦老人。
他探出头左右看看,见没异样,才轻声道:“快进来!”
郭攸宁从打开的门缝挤了进去,入眼是一间做饭烧火的房间,虽然简陋,但很整洁。
左右各有一道门,老人带她进入右侧的房间。
里面燃着一盏墨水瓶做的简易煤油灯,黄豆大的灯光照不了多大位置。
李奶奶斜坐在垫着破芦席的炕上,背靠着开裂的土墙。
屋里除了一张瘸腿椅子,和炕上的破烂小矮桌,啥都没有,条件不是一般的艰苦。
李奶奶见她来了,就想下炕相迎。
郭攸宁忙阻止,“李奶奶,您坐着别动,手伤好些没?”
开门的爷爷也心焦地说:“文佩,你疼得觉都睡不了,就不要在乎这些虚礼了。”
李奶奶听话没有下炕,瞪了一眼开门的爷爷。
有些虚弱地回答:“万幸没骨折,只是骨裂,就这样固定,慢慢长好就行。”
郭攸宁仔细观察李奶奶的手,简单地用两块木条固定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红肿得厉害。
这必须服用一些消炎和活血化瘀的药,才能快速好起来。
她有些担忧道:“您这手看着很严重,就这样肯定不行,您说的国手呢?给您开药了吗?缺啥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