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媳妇替他拭血迹
还有邻居给他送糖水,但他亲娘嫂子却缩在人后冷眼旁观。
一番嘘寒问暖过后,村长和素芬婶子,将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村民们还给予了适当补充。
刘小飞听完爆发了,怒目圆睁,对两人吼道:“娘,嫂子,你们还是人吗?心肝是全黑的吧?一收工饭都不给吃,就逼我上山套兔子,给三儿补身。
害我腿都摔折了,你们却坏心眼地在家谋划卖我女儿!欺负殴打她们!
这日子没法过了,必须分家!不分的话,我就陪望男一起去告你们。我们没有好日子过,你们也甭想消停!”
吴婆子见到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儿子,也拿报案来威胁,指着他的鼻子恶毒大骂:
“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没儿子的绝户,怎么不摔死你!
分就分,我等着看你老了没人养,死了没人埋的那一天。”
吴秋月刻薄地扫了眼他们一家五口,嗤笑,“分家好呀,瘸的瘸、小的小、弱的弱,赶紧分出去,别拖累了我们!还有往后活不下去了,甭想我们借一粒米给你。”
刘小军听后心中一片凄凉,这样的家人有什么好留恋的,早就该分家单过了。
围观村民们听得唏嘘不已。
诅咒也好,辱骂也罢,只要能分家,望男、胜男、亚男依然开心,糯米坨妈妈也高兴,以后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活着了!
刘望男顶着半脸血,露出苍白而发自内心的笑容,“爸妈,我不嫁人,咱们招上门女婿,将来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就三哥那种好吃懒做、天天招猫斗狗的混混,不惹事,不让大家替他擦屁股,就偷着乐了。
指着他养老送终,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如今他伤成这样,有没有以后还不知道呢。”
胜男捂住青紫的脸,忍着胀痛笑出声,“爸妈,以后我多挣工分,多薅山货,让你们过好日子。”
亚男嘴角缀着微笑,“我能打猪草,还能洗衣做饭。”
胜男娘难得眼中一片清明,还有叫希望的小火苗在跳动。
柔声说:“真好呀!做梦都想脱离他们,往后咱们好好过。”
刘小飞红着眼圈欣慰地点头,这些年他们一直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刚开始也反抗过,结果就是媳妇被打得流产大出血,差点没有了;分家也闹过,但都被老父亲以孝道为名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