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很多,一个医生肯定处理不来,她这里是唯二有药品的地方,大家自然聚了过来。
此时,车厢里已人满为患,一位乘警拿着喇叭大喊,“处理好伤口,或伤势不重的旅客,请前往已腾空的七号车厢休息,这里主要用于救治伤员。”
郭攸宁扫了眼周遭狼狈的伤病患者,他们眼光灼灼的盯着她,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怎么说她也是名医之后,遇到天灾人祸,能出一份力,就出份力吧。
她让顾卫国护着李婉柔去隔壁车厢休息,她则留下来帮忙。
没一会,车厢里的人少了一大半。
她从挎包里拿出口罩、手套戴好,严肃开口:“大家好好排队,一个一个来,我这里只能简单消毒包扎,重伤和需要缝针的,去找那边经验丰富的女医生。”
在一位乘警的帮助下,队伍有序的排列起来。
郭攸宁用为数不多的酒精、红药水、磺胺粉、纱布,替大家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处理得井井有条。
女医生抽空看了她这边一眼,见她手法还算娴熟,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这力不从心的时候,能多个帮手自是求之不得。
“快让让!医生在哪?救命呀!”
就在郭攸宁包扎好一个伤员后,车厢口传来急促沙哑的吼声。
她起身循着声望去,两个脸上有伤、头发稀乱、身着中山装的男子,抬着一个被褥卷进来。
在乘警的指挥下,众人让出了一条路。
女医生吩咐他们将人轻放到只有一米五长的餐桌上。
她小心打开被子,一位五十多岁,嘴唇发乌、脸色惨败、头有血窟窿的昏迷男人,呈现在眼前。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个重症患者来了!
看眼球、探脉搏、听心跳一通忙乎下来,无奈地摇头。
“头部重创昏迷、呼吸困难、心律不齐、脉搏微弱,这里没办法治。如果能在半小时内送到大医院,进行开颅手术,或许有一线生机。”
听完这话,两位中山装男人失魂落魄。
一位瘫坐在地,嘴中喃喃:“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
另一位拽住医生的手鞠躬恳求,“拜托您想想办法,他是爱华机械厂,精密机床研究项目的总工程师。现在正处于项目攻坚时刻,我们不能没有他!国家不能没有他!”
女医生爱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