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出来的,送来越晚的越是严重。
像郭攸宁三人这种受伤不重,自己能动的,都早早爬出来了。
车厢里的氛围变得格外凝重起来,轻伤患者全让乘警们劝离了,这里俨然成了重症病房。
郭攸宁和女医生忙得如同陀螺。
这边刚做完银针止血,另一边人又休克了;这边刚固定好断腿,另一边就有手骨需要复原
疼痛声、哭喊声、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车厢。
在她独自救助两个内出血,休克的男人时,偷偷各用了一滴稀释的“仙露”。
他们可能是儿子、是父亲、是一个家的顶梁柱,能撞到她手里也算是缘分,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希望他们能挺住。
一直忙到九点,在事故发生三个小时后,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车声。
能走得动的人,全走出了车厢,离铁轨不远处的马路上,车灯闪烁,驶来了很多车。
不久后,八辆大卡车,四台起重机、六台救护车,还有几辆小汽车和吉普车,停在了紧挨着事故路段的马路上。
警察、军人、医生、铁路养护人员几百人扛着设备、抬着担架往他们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