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知祁哲成重伤昏迷后的四十多个小时,她一直心情忐忑,就没好好合过眼。
如今来到了他身边,确定人没事,能分分钟恢复,松懈下来整个人疲倦得厉害。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有毛毛虫在爬,才惊醒过来。
条件反射性的去拍,触到一只温热的大手。
她睁开忪忪睡眼,看到病娇王子醒了,正眼神幽深地凝望着自己。
那缀着笑容的嘴角,明显比第一次醒来时精神多了。
“宁宁,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好!”嗓音还是沙哑得厉害,中气也不足。
郭攸宁放开他的手,转动了一下趴麻了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才掐着他细腻的冷白面皮,瞪着他呲牙:“祁哲成,你拼命时有没惦记着要活着来见我?你那伤放普通人身上早死八百回了!”
说着说着委屈得眼泪下来了,掐脸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你个狗男人,吓死我啦!”
祁哲成慌了,认识小媳妇九个多月了,每次见面都是一脸笑,从未见她哭过!
他胸口闷疼,艰难地举起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自责地开口:“我是是狗男人,你使劲掐吧,但别哭呀,哭得我心痛”
郭攸宁不是喜欢“嘤嘤嘤”的女人,矫情也就那一下子,骂过掐过也就好了。
怕他举手牵扯到身上的伤,抹干眼泪后,轻握住他的手,慢慢放回床上。
没好脸色地睨着他,点着他的鼻子娇嗔,“狗男人,伤得厉害就乖乖躺着别动,你嗓子哑成这样,喝点水好吗?”
祁哲成眨巴着眼睛微微点头,心中喟叹,受一次伤就从祁大哥变成狗男人啦!狗就狗吧,只要她开心就行。
郭攸宁给他倒了半杯温水,试过温度刚好后,从空间拿出一根吸管插入里面;
打量了一下他虚弱不堪的样子,又加了两滴稀释的“仙露”,让他躺着小口饮。
他上半身又是接骨,又是开胸手术,裹得像个木乃伊,还是别坐起来的好。
在他喝水时,郭攸宁凑他耳畔低声细语:“祁大哥,咱们这次在医院,众目睽睽下只能缓慢恢复,每天服用少量稀释后的‘仙露’,至少得住半个月院。”
饮下半杯含“仙露”的水后,祁哲成感觉嗓子舒服多了,精神好了不少,胸口的伤也不火辣辣地疼了。
赞赏地望着她,眉眼含笑,“媳妇儿聪明,就该这样,有